“那我要做什么?”唐影问,毕竟她可是零经验。
“一般来说,什么也不用做,跪着挨骂就行了,你要受不了,你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苍蝇叫嗡嗡叫。”
唐影噗嗤就笑了:“噗,皇上知道王爷把他当成苍蝇,王爷你大概离第四次被废不远了。”
唐影开玩笑的,开完又觉得不合适。
但南宫越显然毫不在意,皮厚肉厚,还跟着自我调侃起来:“本王随时准备着呢!”
唐影轻笑一声,调侃:“王爷心态真好,让人敬佩。”
南宫越笑道:“不然呢,哭哭啼啼,也没人疼啊,难道王妃疼吗?”
唐影打趣:“那得看王爷哭多惨。”
“为了招王妃疼,那本王到时候必然哭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天地为之变色的。”
唐影还真想象了下那画面,画面太美……
两人就这样,聊着聊着,南华门就在跟前了。
进了宫,又是好一阵才到了养心殿。
这是唐影第二次来了,上次是目标明确来战斗的,所以压根没心思顾得上看这里面的陈设。
今次来干啥都不知道,闲的很,她暗中把养心殿打量了一番。
整个养心殿布置的十分雅致,细腻的雕刻和装饰,彰显着帝王的尊贵和不俗的品味。
最为晃眼的,当属皇帝坐着那块。
他身下宝座通体灿金,两个手把是两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龙,整个椅背镂刻着精妙繁复的缠枝花纹和祥云纹。
宝座后,是整一面同样灿金色的屏风,拢共八扇,首尾楣板是高浮雕螭龙图,中间六扇是江山社稷图,四周还别出心裁的阴刻了云水纹。
金灿灿的富贵奢华之中,坐了一个明黄黄的帝王,那至尊气息,扑面而来。
唐影跟着南宫越跪下,给他行了礼。
皇上看向唐影的时候,任然会控制不住的心动。
他对美人有种强烈的执念,一生都在收罗各种美人,却不知道就在自己身边不远竟然藏着如此绝色,等他发现时候,这绝色已是自己碰不得的人了。
想想就恼火,他看南宫越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开口毫无温度:“阿越,你三皇叔昨天进宫来了。”
南宫越应了一声:“哦。”
皇帝喝道:“哦什么?你这是什么态度?三皇叔是长辈,你竟当众让他如此下不来台,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南宫越不吭声。
皇帝更是恼怒,每次他申饬南宫越,他总是这样不吭声。
骂的凶了,骂的急了,骂的怒了,也是一言不发。
甚至就算他动手,南宫越依旧是这副安安静静的样子。
不知为何,皇上每当这时候就会想起第一次贬他时候他眼底的震惊,沉痛,愤怒,不甘,委屈。
那时,他是那样极力辩争,说自己绝无觊觎太子之位的心,说自己是被人构陷的,说自己的那些“党羽”都只是自己的好朋友。、
他也会想起第二次废他的时候,从没掉过泪的他哭了,癫狂的控诉自己对他从小到大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