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屋内坐着一个标志的清秀女人,二十岁上下,穿着水蓝色的对襟长裙,正拿着一只廉价的白玉发簪发呆。
听到开门声,她警觉的转过头,逆光让她一下子没看清进来的是谁,等到看清后,她白皙粉嫩的脸庞,瞬间失去了血色。
就跟尔亚不知道为啥要抓柳飘飘一样,柳飘飘对于是谁抓她这件事,也并不是很清楚。
从这几天对方什么也没做,还让她吃好喝好的行为来看,她一直猜抓自己的可能是晋王,而晋王对她可能还是念着几分情,才没拿她怎么样。
但现在看到唐影,她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缸子冰水,冷的她牙齿都在打颤,巨大的恐惧席卷而来,她几乎要站不稳了,却倔强的撑着桌子绝对不允许自己跪下去。
“是你!”她极力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也努力让自己站的笔挺,目光毫不回避,直直的,倨傲的,又满是怨毒的看向唐影。
唐影侧头:“尔亚,你没告诉她你是我的人?”
尔亚道:“谨慎点好,就没说。”
尔亚做的挺对,以后京城的生意,明面上都要靠尔亚来做,她的身份是不方面露面的,也不方便和尔亚扯上什么关系。
唐影赞许的点了下头。
尔亚忽的哼笑一声,看向柳飘飘:“不过现在无所谓了,敢对少东家下毒,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尔亚平常嬉皮笑脸一人,看着挺温和,但狠戾起来,让人不寒而栗,柳飘飘浑身一颤,差点又软下腿去。
但她还是有点硬骨头在身上的,站不住了她索性笔直的坐下了,捏着那白玉簪子,一脸的视死如归:“既然我落到了王妃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唐影走上前,隔着几步的距离,居高临下的看着柳飘飘:“能说说,为啥要对我下毒吗?”
她语气很平和,都给人一种谈心的错觉。
比起尔亚,唐影一向是个情绪不显山不露水,遇到任何事情,内心再怎么波涛汹涌,表面也风平浪静的人。
其实她现在挺想弄死柳飘飘的,以她的性子,害过她的人,她必要百倍讨回来,但她不想被害的不明不白,她得弄清楚。
柳飘飘又开始把玩那支簪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语气平静了很多:“我说了就能不死吗?”
唐影轻笑一声:“不能。”
柳飘飘转过头:“那你何必问,浪费时间,你动手吧。”
唐影看向那支簪子:“不急,你不说,我可以去查,我要是查到什么,到时候可能死的就不是你一个了。”
柳飘飘神色猛然一颤,情绪肉眼可见激动起来。
唐影还是笑着,慢条斯理:“簪子很粗糙啊,不是晋王送的吧。”
柳飘飘更紧张了。
“唐影,你不是要知道原因吗,好,我告诉你。”她把簪子放倒了袖子里,仿佛害怕唐影看穿什么。
“我就是妒忌你,你凭什么是晋王妃,从你嫁过来第一天,我就想杀了你了,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晋王可以有很多女人,但绝对不能娶任何一个人,我杀你,就是因为我爱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