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影确实高兴:“行啊,办事效率真高,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惦记西桥矿山的事?”
“我可是少东家肚子里的蛔虫。”尔亚嬉皮笑脸。
唐影笑道:“行行行,蛔虫,好好干,这事办成了你记头功,办不成,我问谷子要打虫药,把你拉出来。”
尔亚觉得蛔虫被拉出来的过程不忍直视,嘴角抽了抽。
唐影笑了几声开始看那本子,尔亚准备的很充分,但也有很多不足,她一一指出,瞬间条条小路变大路,条条大路都光明,这开矿的事,最迟年前肯定能通过官府批示。
私矿开采不易,何况那是一座铁矿,上下打点废的是非一般的功夫,更是非一般的钱财。
不过其中油水也是相当可观,多少矿山主挤破头想获得开采批文,奈何实力有限,矿山只能闲置在那,西桥矿山就是唐影两年前从一个矿山主那买来的。
这头开好了,打响开矿第一炮,这种原矿主啃不动又卖不掉的矿山有的是,到时他们巴巴的会送上门来和她做买卖,钱也会多的如流水一样进她荷包。
最重要的是,铁矿开采,多是卖给朝廷,和朝廷打好交到,也能为她以后私盐买卖铺好路,那玩意才是真正的暴力,产地到贩卖,十多倍的差价,薄本厚利,够她赚个盆满钵满。
唐影的野心是极大的,不光是赚钱的野心,当然还有整死唐家的野心。
尔亚走的时候,唐影让他想法子,去弄出今年秋闱的卷子。
这可是天大的难差,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尔亚却眉头都不皱一下:“行。”
翌日早上唐影照样早起。
看了半本闲书,打发了小半个时辰,她吩咐小五去厨房弄个白菜年糕汤,再蒸一笼小笼包来。
唐影在江南长大,一整个江南胃,在唐家时候,一向是跟着他们吃北方早饭,那炒肝,豆汁儿,面茶,卤煮,焦圈,羊杂烧饼,炸酱面,糖油饼,吃了一年多,还是吃不太惯。
要说唐家单独为她准备一份江南早餐也不难,但那家人对她在外面流浪多年这件事心存芥蒂,一门心思想让她变回京城妞,用他们的话说,她外头那种种生活方式都要丢干净。
可笑她那会儿还以为,他们是想让她忘却过去的苦难,融入美好的家庭,如今想来,他们就是纯纯的嫌弃她罢了。
她也就是傻冒,那会儿大概脑袋被驴踢了,能为了个早餐委屈自己一年多。
如今在晋王府,厨房也好,身边的人也好,那都是紧着她喜欢的做,喜欢的送,就她跟小五点的那两样东西,只怕早已预备下了。
小五去去回来,脸色不是很好,一瘸一拐,衣服下摆有些深色的污渍,嘴里低声骂骂咧咧着:“哪个缺德带冒炮的,弄一地的油,疼死我了。”
唐影关心道:“怎么了?这是摔了?”
小五展开了自己的右手,手心丝丝条条有擦伤,他又指了下自己的左脚:“王妃,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在前边花径那撒了油,也不弄干净,害我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