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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肃王(1 / 2)

朱轮车并非谁人都能乘的,大燕朝的规矩,只有品级足够的公主王妃才能特赐朱轮车。

而这等黄金雕蟠龙的朱轮车整个大燕,唯有安阳长公主一人得赐。

宽敞华贵的马车内,灵溪坐在窗边瞥见路过的那两个身影,想起方才送卫南熏回去的情形。

一路上这个小姑娘都没有说话,被人陷害不哭不闹,冷静又果敢,见到主人恭敬有度,不卑不亢,即便私下也不过多打探主人的身份攀附关系,倒是个懂规矩的。

这世上听话懂事的人多,但还能有自知之明的就少了。

“爷,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办妥了,只是奴婢观太子似乎并未信下。”

“无妨。”

车内光线有些昏暗,随着低哑慵懒的声音响起,才让人注意到倚着车璧的身影。

即便他是坐着的,阴影遮蔽看不清他的面容,却仍有种泰山巍峨的气势,连带这宽敞的马车都显得逼仄起来。

他的身侧横着把宽刀,足有女子的手掌宽,乌黑发着寒芒,隐隐还能看见锋利的刀锋上斑驳的血迹,令人望而生畏。

“爷,您的行踪除了陛下与长公主无人知晓,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可要奴婢将这变数给铲除了。”

车内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帝的胞弟,令敌寇闻之丧胆的大燕战神,肃王裴寂。

他是皇帝最信任的二人之一,此番借着安阳长公主的车马秘密回京,便是奉召而归,就连太子与太后都不知道他回来了。

至于他要办的事,更是除了皇帝无人可知。

听到灵溪的话,裴寂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了那双眼,明明弱得像草芥,想要折断又韧如蒲丝。

他修长带着薄茧的指尖在宽刀上轻点着,随性间透着股肃杀之气。

“留着先。”

“是……”

灵溪心中不免诧异,她跟随多年了解这位爷的性子,虽然觉得卫南熏或许没看清他的脸,也足够懂事,但仍为了安全起见才有此提议,没想到王爷竟没要她性命。

这倒是令她有些意外了。

-

回到卫家天色已彻底暗了,卫南熏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实在是累极了,没精力再应付旁的什么人。

好在有卫明昭的事在,王氏等人根本无暇顾及她,她便行了个礼对付了几句就躲回了自家小院。

早早就有下人准备了热汤给她沐浴,她们进宫是没资格带婢女的,织夏自然不清楚她在宫里经历了什么。

等其他丫头退下,她脱了衣裳才露出了身上的伤来。

织夏吓得险些惊呼出声:“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哪来的这么多伤口,不行,奴婢得喊大夫来。”

卫南熏之所以放心织夏,连伤口都没有避着她,就是因为织夏是从小伺候她的,前世随她入宫,不仅忠心还事事替她挡着。初入宫时不适与害怕的日子,全靠了织夏陪她度过。

只是后来她被卫明昭哄骗,说织夏年岁到了该嫁人了,还做主为她挑了个侍卫。

这亲事看着是极好的,对方一表人才,嫁过去也算是个小官太太了,不必再伺候人,她便做主答应了。

直到过了一年,卫南熏才知道,这个侍卫烂赌又好色,不仅将她给织夏的陪嫁都赌完了,还把织夏卖给了个年岁能做她爷爷的老员外做妾。

她想尽办法要将织夏救回来,可至死主仆二人都没能再见。

故而,旁的人如何她不管,织夏是她唯一信任的人,这一世定要让她圆满。

“傻织夏,你喊了大夫岂不是都知道我受伤了。好了,我没事的,都是皮外伤,我带了顶好的伤药,很快就会好了还不会留疤。”

她将今日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特意省去了那些惊险的地方,只说她遇见了长公主身边的婢女,被好心人救下,而卫明昭是自食恶果。

即便她说得再轻描淡写,织夏仍是满脸心疼,给她擦身子的动作更是小心了再小心,生怕将她给弄疼了。

“这太子殿下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心肠这么坏啊,竟使这等下三滥的手段,还好姑娘聪慧拒绝了大姑娘的提议,不然这入宫就跟往火坑里跳没区别。”

有人能陪着她一块骂裴聿衍和卫明昭,即便没实质性的帮助,也让她的心中松快了些。

“好了好了,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外面可不敢漏出只言片语的,不然你姑娘我,可是要脑袋不保。”

织夏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单纯了点,就怕她什么时候被人给套了话。果然听说她有危险,织夏立即捂住了嘴巴:“姑娘放心,便是有人对奴婢严刑逼供,奴婢也绝不会说漏了嘴!”

逗的卫南熏露出了今日头个笑来,笑过之余也在思考,今日的事出了,卫明昭的婚期定是要较前世提前的。

裴聿衍对卫家有亏欠,不好再提出让她陪嫁的意思,那她就得为自己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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