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份!”
“凭什么?”
休书碎片落下,姜宜笑眸光冷沉,却锋利如刀,“凭我补贴谢家多年,凭我姜家赈灾有功!陈惜惜,你入谢家时,我不曾为难你,甚至因你是个女子,对你百般照拂,只怕你寄人篱下,触景生情。”
“你却一嘴一个后宅女子,四个字,将我当做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将我的功劳全都抹消!”
“陈惜惜,难不成在你眼中,后宅女子便是废物?可我苦心掌管谢家多年,宴上各位夫人也辛苦持家多年,有人甚至和我一样完全不靠夫家养活,反倒拿嫁妆补贴。”
“这在你的眼中,便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做?”
陈惜惜涨红了脸,在众夫人的怒视中低下头。
“女子何苦为难女子!你喜欢谢允北,那你们如何勾结是你的事,可你凭什么对我母亲下手!凭什么!她没有一点错,你凭什么给她下药,在她生病时又遣人去刺激她!”
“我只是厌恶你与谢允北暗中勾结,但我最恨你对无辜的人下手!她是我的母亲,你凭什么!”
姜宜笑自踏入大门这一刻,一直是镇定的,直到说这一段话时,骤然红了眼。
她眼睛红得像是在滴血,身子颤抖。
谢允北攥紧手心,见在场众人眼中的鄙夷,便打算弃帅保卒,转而愧疚地对姜宜笑故作震惊道:“笑笑!我都不知!我不知陈惜惜做了这些!”
“你不知?真是好笑,谢允北,你不要装了,这休书,你今日非签不可!”
“表哥!表哥救我!”
陈惜惜在官兵的虎视眈眈中方寸大乱,连忙扯住谢允北的手,压低声道:“表哥,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不要我?”
他担心陈惜惜说出自己未婚先孕的事情,坏了他名声,可他也担心姜宜笑真的和他和离,那他这辈子都无法甩掉抛弃发妻的罪名。
他眼神一沉,下定决心自曝道:“笑笑,我不会和离!要不是陈惜惜算计我,给我下了药,我也不会被迫娶她!你信我好不好,我有苦衷!”
姜宜笑见他胡搅蛮缠,眼神骤然阴沉。
却不想门外忽地传来一道马蹄声。
抬头,宋景行和一个太监骑着马出现在门前。
宋景行动作利索,将太监放下。
太监站稳就尖着嗓子,颤颤巍巍从怀中拿出圣旨,扬声道:“谢允北,姜宜笑接旨!”
圣旨?
姜宜笑一怔,却不想宋景行朝着她投来安慰一瞥。
她心口莫名一定,颔首镇定跪下,“臣女接旨。”
他不会害她,只是这圣旨,写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