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的轮廓在黑暗中模糊得像个影子，轻轻地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紧接着，咚咚咚！咚咚咚！
猛烈的敲门声响起，节奏杂乱又急促，像是无数只手同时拍打门板。
“开门啊，我要回宿舍睡觉！”
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清脆又熟悉，像是她们未归的舍友。
“你们是新来的转校生吗？别把门锁着，外面可冷了。”
另一个声音接着响起，语调平静得诡异。
陈娇娇咬紧牙关，身体缩成一团，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别开！”季锦瑶的嘴唇贴着被角，发出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它们在骗我们！”
敲门声愈发疯狂，门板震得发出低沉的“嗡嗡”声，就像有什么东西拼命想要闯进来。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如同狂风暴雨般肆虐，陈娇娇死死地捂住耳朵，但声音似乎钻进了她的脑海，震得她头皮发麻。她的目光越过被子的边缘，看向门的方向。
门缝下隐隐有一抹影子，那是一双脚——不，是一双血肉模糊的脚。
“我回来了，快开门啊……”
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与之前的清脆完全不同，像破旧留声机的回响。
“别听！”季锦瑶压低声音，颤抖着说，“别看，别想，躺好！”
陈娇娇闭上眼睛，可脑海中依旧浮现出那只诡异的“脚”，以及声音里的冷意。
这时，门外忽然静了下来。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陈娇娇屏住呼吸，心中升起一丝侥幸——是不是走了？也许只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