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头,也敢管他喝不喝酒?!
给她能的!
沈绍安用力甩开春杏的手,不由分说夺过大哥的酒杯。
春杏一把抓住沈绍安的手,硬是从他手里,将酒杯夺了回去。
末了还一本正经道:“少将军,请遵医嘱!”
沈绍安顿时气疯了,刚要跳起来,就被大哥一把拉住。
沈乔安附到沈绍安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位姑娘,是父亲老部下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多担待些。”
老部下的女儿?
给他做侍女?
当然了,如果对方品级不高,女儿给他做侍女也不算委屈。
但,这是做侍女吗?
祖宗还差不多!
还没上任呢,就开始管东管西,日子长了那还了得?
沈绍安一脚踢开凳子,转身就走,“我不需要,让她哪儿来回哪儿去!”
人气势汹汹走了。
春杏撅着嘴,狠狠瞪着来回晃动的门。
沈乔安温言相劝,“章姑娘不用管他,打小就这熊脾气。熟了你就知道,绍安对自己认可的人,还是很好的。”
春杏笑得两眼弯弯,用力点点头,“多谢沈将军。那春杏以后,还需要注意些什么?”
“绍安吃软不吃硬,信哄。你多顺着他些,慢慢的就好了。”
明白!
就是个被惯坏的大少爷嘛。
她搞得惦!
沈乔安朝她摆了摆手。
春杏屈膝告退。
沈绍安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侧,进门是个小小的门厅,北面放着一张短榻,下首两溜靠背椅和案几。
门厅西南角有个月亮门,冲着月亮门是一溜儿长廊,长廊将沈绍安的书房、寝室连接起来。
有点像后世的办公楼。
只是装修风格古色古香。
长廊另一端同样也有一个门厅,人也可以从另一端下楼。
沈绍安的房间虚掩着,里面亮着烛,人却不在。
门口也没有值守的亲兵。
人去哪了?
春杏心里嘀嘀咕咕,一边从另一侧下了楼。
刚拐过楼角,就听到一旁值房里传出一阵哄笑声。
有个男的说道:“少将军别不信,卑下真不是说虚话。现在卑下一看到女子,这脑子里就想起少将军那一对猪尿泡。”
“哈哈哈!”
沈绍安笑得直打跌,问旁边的刘义,“你呢,你也是?”
“别说刘义了,卑下也是。少将军,您呢?您就没事吗?”
沈绍安往嘴里扔了一粒豆子,笑道:“我有啥事啊?办法是我想出来的。你们看到了,我自己又看不到。啥样儿啊?像真的不?”
霍武给沈绍安满上酒,“就看他俩当时那两管儿鼻血,您就该知道像不像真的。”
刘义幽怨,“要不像真的,卑下几个也不至于会这样啊,以后还能找媳妇儿不?”
沈绍安吃吃地笑,端起酒杯道:“来,走一个。”
一阵清脆的酒杯相碰声后,沈绍安仰首饮下杯中酒,道:“赶明儿,我请你们去翠薇楼,给你们仨治病去。”
霍武一本正经,“少将军您掏银子啊。”
“这不废话吗?”
赵远不明白,“为啥是我们仨,云荆呢?”
“这你们得问云荆,他现在敢去不?”
霍武、刘义和赵远将目光对准云荆,云荆嘿嘿一笑。
刘义无意中一转头,看见门口黑着脸的春杏,顿时敛了笑,轻声提醒沈绍安,“少将军,是不来找你的?”
沈绍安随之歪头一看,冷笑一声,“你来干什么?回去!”
霍武小声问云荆,“谁呀?”
云荆立刻给了他一胳膊肘。
霍武顿时不敢说话了。
春杏走到沈绍安身边,对霍武几人说道:“少将军伤还没好呢,不能喝酒你们不知道吗?少将军,您可以不听春杏的话,那要不我去跟沈将军说?”
霍武不解,“昨晚咱不是才……”
刘义也用力捣了霍武一胳膊肘,“你话怎么这么密呢?”
沈绍安眉头皱得都快夹死苍蝇了,“你一个侍女……”
“我是医女!顺便照顾您的生活。”
看到沈绍安眉头一跳,眼见就要发火,春杏连忙说道:“少将军,您受伤,沈大将军和沈将军都为您担心。再说在北关,北郦军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犯边,您的伤若迟迟不好,怎么上马杀敌,对吧?”
这话说得,还有几分道理。
但是,他才喝了一杯……
沈绍安低头看看自己的酒杯,心里还是有点遗憾。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