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才发现,居然是大将军那昨日刚来军营就被“发配”到马棚当马夫的小儿子。
他所在的马棚里只关了一匹马,就是沈七小将军猎回来那一匹。
木老三连忙走了过去,说道:“小将军,别骑在这儿,这马性子烈得很,已经伤了好几位将军,连大将军都近它不得。”
沈绍安转头,一张比女儿家更俊俏的脸笑吟吟的,笑的木老三那颗沉寂多年的心慌慌地跳。
木老三心想:这后生,怎么能长这么好看呢?这要是到了阵前,只怕连北郦那位最勇猛、最残暴的左贤王,也拿不动刀、走不动道儿吧?
沈绍安回过头,对着一脸傲娇的黄骠马语重心长道:“看看你,太粗暴了,这么不温柔,以后怎么哄到小母马?”
黄骠马从喉咙里咴咴两声,在沈绍安前面来回蹦了几下。
沈绍安抬起手压了压,“别急别急,哥哥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给你好好说个媳妇儿,保证是一匹又健壮又漂亮的小母马!”
木老三简直惊呆了,上前一步笑眯眯地问道:“原来驯马还可以这么驯,这不妥妥的美……”
一句话未完,黄骠马已经猛地冲了过来,恶狠狠朝他吼了一嗓子。
要不是有半堵墙挡着,马嘴都能啃到木老三脸上去。
将木老三吓得直接坐到了地上,怀里抱着的牧草洒了一地。
沈绍安探过身子拍了拍黄骠马的脖子,跳下挡风墙扶起木老三,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没,没事。”木老三给黄骠马添了牧草,心有余悸快速离开。
黄骠马吃了几口牧草,将热切的眼神投向沈绍安。
沈绍安摆摆手,“谢谢我不吃,你赶紧吃,一会要救哥哥的命。”
其实关于沈绍安能够与马进行无障碍交流一事,原着中并没有。
是沈绍安在与马儿相处时,发现他能从马儿眼神和它们的叫声中,准确掌握它们想要表达的情绪。
马儿在与人类长年累月的相处中,对一些出现频率比较高的词汇,也有基本的了解。
就像猫狗会听懂主人的话一个道理。
黄骠马能被称之为“良驹”,除了体格耐力极为出色,智商也比一般的马高很多。
沈绍安当初也没有把握一定能驯服这匹马,所以提前一个多时辰、天还没亮就跑了过来。
从外貌到体型夸了一万字后,见黄骠马仍然恹恹的,沈绍安顺嘴问了句黄骠马长这么英俊,在草原上一定有很多漂亮的小母马倾慕它。
然后,沈绍安看到黄骠马的眼神噌的一下子亮了。
沈绍安暗笑:不愧是种马,果然它的痒穴在这里。
于是,沈绍安趁机向黄骠马描绘了这样一幅画卷: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跟着英勇无畏的少年将军立下赫赫战功。凯旋之日,它与将军走在满是鲜花与掌声的大街上,目之所及皆是漂亮的小母马投来的爱慕的目光……
一番话下来,成功将傲娇的黄骠马给忽悠瘸了!
黄骠马用明亮的眼神和欢快的步伐向沈绍安表达了它渴望离开这个马棚、跟随沈绍安奔驰在大草原上的热切期盼。
“孽障!”
一声暴喝打断了沈绍安的窃笑。沈绍安回头,老爹沈时戬正带着人,怒气冲冲朝他冲过来。
沈绍安暗道:来了!
罗琅紧跟其后,跑得气喘吁吁,“主公,主公息怒,九爷少年心性,贪玩而已,万无戏耍摄政王的意思……”
“你别替他说话,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什么人都敢招惹,老子今日非打死他不可!省的他出去给老子惹事生非、丢人现眼……”
沈时戬气势汹汹跑在最前,罗琅和数位将军紧跟其后。
后面还有越来越多的人跟上来。
除了罗琅脸上是真切的焦急担心,后面跟着的几位将军,虽然极力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眼里却是明晃晃的八卦之色。
看热闹的人真是多!
沈绍安站在原地一脸“茫然”,问道:“父亲,您怎么了?刚才,说什么呢?”
沈时戬走到沈绍安面前,将一封信甩到他脸上,恨声喝道:“自己看!”
沈绍安将信捡起来,打开一看,顿时笑得眉眼弯弯,“赫连瑾给我写信了?”
沈时戬一脚就踹了出去,“摄政王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不对!”沈绍安身手矫捷躲开父亲的“无影脚”,将信封来回翻看一番,难以置信看着沈时戬,“父亲,这是赫连瑾写给我的,您怎能不经过儿子同意,就私自拆了别人写给儿子的信?!”
沈时戬气得脸红脖子粗,话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是你老子,看看你信怎么了?!”
“您这是侵犯他人隐私!”
“连你都是老子的种,在老子面前你哪来的隐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