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疲色,闻言也不硬撑,点点头道:“也好。你也别过于苛责了,绍儿一向胆小,这次又受了惊吓,好生哄着些。”
京城第一纨绔沈绍安会胆儿小?!
老夫人身后排排站的三小只:10岁的沈清瑁用力抿着嘴;6岁的沈清平干脆翻了个白眼;4岁的沈清源则“咕”的一声笑出声来,被站在身后的母亲轻轻戳了一指头,赶紧忍了笑低下头。
这三小只,是沈绍安的侄儿。
沈清瑁是三哥沈广安的长子,清字辈排行老四。
沈清平则是二哥沈继安的次子,清字辈排行老五。
沈清源是大哥沈乔安的幼子,清字辈排行老六。
围在沈绍安榻前那圈金光闪闪的妇人,除了祖母和母亲,还有父亲沈时戬的六个妾室和沈绍安的三个嫂嫂,以及嫁在京城的两个庶姐,无一不是用关怀备至的目光看着他。
沈府别的男丁,都跟着沈时戬在北关戍边。
老夫人身边的华璇丫头扶着老夫人回了慈恩堂。
沈夫人嘱咐身后还守在旁边的妇人,道:“你们也都担惊受怕一夜,瑁儿今日还要回学院,笙姐儿和萱姐儿都是掌家的主母,手里一大堆的事儿需要料理,都回去吧。”
知道沈夫人定是有话要单独问九爷,几位妇人识趣地告了退。
清瑁、清源和清平恭恭敬敬朝着沈夫人揖手一礼,道:“祖母,孙儿告退。九叔,侄儿告退。”
早在太夫人闻讯赶来之前,沈夫人已经提前到了遂安苑,也听取了遂安苑大丫鬟四喜的工作汇报,自然也就知道了沈绍安醒来又昏迷这段时间所有的异样。
以自家儿子那天不怕地不怕、无法无天的性子,能被吓成那样,还不知道遭了什么罪。
她强自按下心中的忐忑,轻声问道,“绍儿可还觉得有哪里不适?”
沈绍安摇摇头,骨脑分离的脑壳子咣当作响,疼得要炸。他龇牙咧嘴地闭上眼,有气无力地回道:“没有,是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那摄政王……”沈夫人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他可对你……可有……绍儿,你方才那般害怕,可是那摄政王对你,做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