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点了吗?”
头顶传来他的声音,和她头上的温度一样冷。
秦靓的脑子慢慢找回了意思,她抬起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声音干涩;“清醒了。”
“给你一天的时间,找房子,明天搬出去!”
路笙禾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秦靓用手撑着洗手台,低着头,没回应,也没拒绝。
路笙禾回房间了,路擎明还在,他看着站在那里弓着身子的秦靓,看她消瘦的背影,有些不忍心。
“别难过,笙禾他就是这样,他不值得你喜欢,你值得更好的,”路擎明想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他叹了一声气,找了块毛巾递给秦靓,“擦擦吧,别着凉了。”
秦靓没接,路擎明就往她手上塞。
“滴答。”一滴水滴在他的手臂上,烫到他了。
路擎明看着自己手上这滴眼泪,说不上是同情还是理解,他叹了声气走了。
秦靓搬走了,搬得很快,就像她突然搬起来,走的也很突然。
临走时,她只跟路擎明打了招呼,路擎明依依不舍的跟她道别:“有空常回来看看,我跟禾宝会很想你的。”
秦靓毫不留情的拆穿他:“你是想让我替你给禾宝铲屎吧?”
“人艰不拆啊喂!”
秦靓重新找了个狗窝搬进去,看着满屋子的乱糟糟,她也没心情收拾,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她直接往床板一趟,狠狠的睡了一觉,醒来又恢复了生龙活虎,洗了一把脸就去上班。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失恋算什么?
薛经理看她精神奕奕的样子,以为她成功了,向她道喜。
秦靓只是忧伤的喝了一口忘仔牛奶,眼神幽怨的问薛经理:“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谈恋爱的吗?”
薛经理:“打扰了!”
“艳姐惹了麻烦,过去看看!”
秦靓刚巡视楼层,就被人拉到三楼。
“你说怎么赔吧?我这可是手工定制的皮包,整个国内都找不出第二件,就被你给蹭了,你知道这件皮包多少钱吗!”
秦靓刚走过来,就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她指着谭艳艳的鼻子骂。
“怎么回事?”秦靓问。
“艳姐不小心将水洒到了客人的皮包上,据说很贵的。”
秦靓不解的问道:“不就是水,擦掉不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这不是无理取闹吗?就是欺负咱们没权没势呢!”
“薛经理呢?”秦靓又问道。
“你忘了,薛经理今天请假了,刚刚已经打电话给她了,这会估计正在赶来的路上呢,别的部门经理,你别想了,他们不会管我们的。”
秦靓的眉头皱了起来,拨开人群走到谭艳艳的身边,谭艳艳感觉旁边站了人,扭头看是秦靓,就是尴尬的笑了笑。
“是你!”女人盯着秦靓,眼睛都能喷出火来了。
秦靓听言,就是抬头,看清女人的模样,不由得感慨,真是冤家路窄,怎么会在这里撞上蒋母。
“蒋夫人,”秦靓笑着打招呼。
蒋母却是冷哼一声,上下扫了一眼秦靓,她穿着酒吧统一的保安制服,蒋母冷笑着嘲讽的说道:“呦,不是路笙禾身边的助理吗?怎么?让人辞了?在这里做保安了啊。”
谭艳艳他们都是惊讶的看着秦靓,怎么秦靓还跟蒋夫人有过节?
秦靓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难堪,只是依旧是笑着说道:“是啊,不然怎么能在这里遇见蒋夫人?”
蒋母呵呵一声冷笑道:“嘴还挺贫,怎么不横了,那天你扔我女儿的时候,态度不是很强硬的吗?怎么现在没人撑腰了,变得这么奴颜婢膝了?别,我可担不起。”
秦靓的笑容依旧平和:“蒋夫人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我们这种小人计较。”
蒋母听言,就是哈哈大笑,盯着秦靓的眼睛里都是鄙夷:“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耐呢,离开路笙禾,你什么都不是,呸!”
她一口唾沫就是吐到了地毯上。
秦靓微微蹙眉,还是陪着笑脸道:“蒋夫人,我的同事不小心弄脏了你的皮包,是我们的不是,你看,怎么赔偿,我们愿意承担责任。”
蒋母看她卑微的样子,很是享受,抱着手臂,说道:“我这可是国外大师手工作的,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只,你们赔得起吗?”
“只要是合理范围内,我们都可以赔偿,”秦靓道。
蒋母就是冷哼一声:“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赔不起,你们就等着坐牢吧!”
她扫了一眼秦靓,冷笑着说道:“不过,要是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不告你们。”
“什么事情?”秦靓问道。
刚问完,她的手腕就被谭艳艳拉住,谭艳艳对她摇头,意思很明显,不许秦靓答应,傻子都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