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将封印阵法准备好,天堑沟便出了问题,计划仍然是赶不上变化,清梵真人一转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待他出现在天堑沟前时,前发生的一幕令他瞳孔一震。
眼前守在天堑沟的万剑宗弟子纷纷趴在地上,要么捂住头,要么抱着肚子,都是痛苦万分的模样,有的甚至吐出了绿水,以此为中心,方圆几十里的植物都在迅速枯萎。
有一弟子似乎实在痛得难以接受,咆哮着往天战堑沟外冲。
在奔跑的过程中,他的身体慢慢浮肿,就好像腐烂的巨人观一般,远比正常的体型要大数倍。
一只利爪破胸而出,就像撕开人皮伪装,巨大的怪物从他身体中钻出,一双黑色的利爪朝着清凡真人袭来。
清梵淡然应对,一柄苍穹剑祭出,那柄纯黑色的剑,便划破虚空,仅仅一击,庞大的身躯瞬间一分为二,与此同时,地面上也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鸿沟。
将那怪物斩死以后,请烦并没有安心半分,因为守在天堑沟旁的弟子,都纷纷开始膨胀,有怪物撕开他们的身体钻了出来,似乎是感知到了敌人,钻出来以后不约而同都朝着一个方向狂奔,速度之快,数量之多,犹如密密麻麻的海潮。
清梵一一应对,从容不迫之间,一剑接着一剑,那天堑沟外到处都是怪物的尸体,还有大战过后,满目疮痍,纵横交错的峡谷。
在一刻钟之前,天堑沟还是一片平坦的大地。
待到剑宗宗主,赶到之时,便是看到了这样一幕。
心脏几乎骤停,他咬牙切齿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时辰之前,我来到过天堑沟巡视,他们都还是我剑宗好端端的人,现如今怎么变成了这么一些个怪物?”
清梵再仔细一看,惊道:“魈?”
宗主迅速来到只剩破碎皮囊的弟子尸体旁边,一双眼睛已经红润,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人,跟他道早安的弟子,现在已经全部化为尸体和破碎的血肉,这些孩子都是他一个一个看着成长的,如今怎能不心痛?
清梵没有回应,而是来到一具怪物的尸体身旁,一剑刺下,绿色的血液溅出,往下一划,是一颗已经无法再跳动的心脏。
心脏在利剑的轻轻一挥之下,磅礴的生机忽然炸开来,落到地上,枯萎的地面再度生出茵茵绿草。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的弟子应该是被培养成了所谓的容器,一个人的生机是生而有限的,如果不靠修行来增加寿命,利用其他歪门邪道来增加寿命,身体承受不住庞大的生机,则会变为魈。”
就在掌门刚才查看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些个怪物的模样确实和老而不死的魈很像。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利用他们的心脏来收集生机?”
“目前也只是一种猜测罢了。”
“但是现在令我困惑的是,剑宗如此多的弟子是在什么时候被他人改造成容器的呢?”
宗主久久不语,他趴在弟子的尸体旁,一滴又一滴的眼泪落下来,良久以后,他忽然道:“其实在一个月前便已经出现过这样的事了,但是因为是与桃花岛的内部矛盾,所以一直不想劳烦清梵真人。万剑宗掌门楚凌霄恳请心烦之人彻查此事,楚某感激不尽,水落石出之日,将为玄云宗欠下一个人情!”
到底是相识多年,清梵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凄然,“你放心,我自会竭尽我所能。”
万剑宗主抬头看向他,他到底不是很会安慰人,只是到:“无论是谁,我一定找出幕后真凶,剑宗弟子不会死的不明不白。”
“在清梵真人到来之前,我们都一直在追查,奈何桃花岛并不配合,所以收效甚微,对这件事我们也是无奈至极啊。”
他痛苦地趴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仿佛都被刷上了一层灰色。
姗姗来迟的万剑宗其余弟子,见到此等修罗场,有的经受不住这般血腥场面转身呕吐,有的看清了死的人是自己的同门不禁悲怮大哭,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宗主没有伤心呢太久,因为根本没有时间悲伤,作为万剑宗主他还要带头将现场清理干净,天堑沟太过重要了,这里万万不能失手。
“那现在该如何?”万剑宗主说着,眼神中尽是悲怮。
“既然他已经放长线准备钓大鱼,如此,我们何不来个瓮中抓鳖?只是宗主,还是需要借用一下这些心脏一用。”
万剑宗主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当即道:“这些魈已经不是我们宗门弟子了,为了找出真凶,也为了更多的弟子不再牺牲,清梵真人不必顾及,尽管拿去!”
……
第二天早上,辰时未到,安然尚未从打坐中醒来,阵阵萧声便传到了她的耳中,其间,还伴随着男男女女的欢笑声传入。
安然本身就是个性子较为内敛的人,再加上本身的话并不多,也不擅长与人交流,并不想出去掺和,但是奈何笙箫阵阵,实在扰民,只得起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