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今天哥仨就看上你家娘子了,怎么样?”那三个痞子一脸得意,很明显看不起墨吟。
只见墨吟将手中的篮子丢掉,眼中杀意泵现,一柄剑自腰中抽出,霎时便朝那三个混混杀来,那三个混混吓得屁滚尿流,剑还没到,便吓得跪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这位上仙,是我们有眼无珠,还请放我们一马!”
“是啊是啊,就当我们是个屁,放了吧!”
他们哭爹喊娘,恨不得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
安然款步走到墨吟身边,语气轻松道:“算了吧,今天大好的风景,不宜见血。”
墨吟这才冷声一哼:“哼,赶紧给我滚!”
三人非常听话的,将自己蜷成一团,快速滚下山去。
小小的一个插曲,并未影响夫妻二人的兴致,反而是刚才那一番动作,惊了周围的普通老百姓,这一片断崖的地方还空旷了不少。
安然坐在草地上,墨吟也拎着篮子坐在她身边,从篮子里面拿出了一个饭包,拨开饭包,露出金灿灿的米饭,男子将米饭递上,一双眼睛满是柔情。
“娘子,请吧。”
安然侧过脸,微微笑起,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我家相公真是贤惠。”
本来这个词对男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词,可谁知,那人下巴一翘,显得无比骄傲:“那是自然,能让我家娘子吃好喝好养的白白胖胖的,让我做一辈子饭都行。”
安然接过饭团,一口咬下去,软糯香甜在舌尖绽放,那浓郁的香味瞬间充满口腔。
她将饭团递到他嘴边,墨吟也咬了一口,但是他眼中的趣味并不在食物身上,反而满眼都是眼前人的样子。
实在是忍不住,他施了个法诀,将两人的身影屏蔽开来,这才俯身,朝她嘴角亲了亲,在这之前,安然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边有一粒饭粒。
顿时,脸上一片灼热,她不自然地偏过脸,嘟囔着:“干什么啊,那么多人呢。”
墨吟往他身边靠了靠,将挡在他们中间的篮子放到另一边,轻声道:“不怕,没人看见的。”
一直关注着这对夫妻的剩余路人,看见他们凭空消失,都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腿上生风般跑远,自此,这一处地方,就只剩下这二人。
安然娇嗔着往他的腰轻拧了一下,“瞧你干的好事。”
“哎呦哎呦,娘子,疼。”他躲也不躲,眼中含笑地道。
安然才不信这点力道能让他感觉到什么,就他的身体强度,也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就说结婚那晚专门为他准备的捆仙索,不也是一扯就掉?
本来还以为她可以为所欲为,没想到最终是她被为所欲为。
那哪里是他为她准备的圈套?明明是她上赶着,被他套进了怀里,想起这事她就气,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加大,但是也仅仅只让她自己的手捏得疼罢了。
两人玩闹了一阵,安然忽然道:“墨吟,你还是没想起什么吗?”
已经三年过去了,两人在凡间,以一对凡人百姓的生活过了三年,这三年间,是安然最快乐的日子,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丈夫身患头疾,已经忘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比如连自己是哪里的人,都已经记不清了。
墨吟摇了摇头,看向远处的美景,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眼中一片释然。
三年来,他的头疾发作的越来越少,安然就像是他唯一的解药,只要靠在她怀里,就不会再有任何痛苦。
“没有关系了,我来自哪里,我究竟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还在我身边。”他的手轻轻放在安然的手上,安然感受着他的体温。
哪怕已经三年了,安然对他的甜言蜜语依旧没有任何抵抗力,握了一拳,轻轻打在他的肩膀上,口中便是娇嗔道:“是谁教你这些的,油嘴滑舌。”
对于表达爱意,墨吟一向不吝于口,在行动上也是,他们二人以凡人的身份生活着,自然少不得柴米油盐,但是三年来作为丈夫的他,竟然从不让安然触碰一点繁琐的家务事,生生让原本满手茧子的安然养出了一双芊芊玉手。
现实版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他的一切让安然挑不出半点毛病,除了他记不清自己以前的记忆,这一点小小遗憾以外,他们的生活堪称完美。
甚至有时候,安然也自私地想着,这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现在他和她足够幸福,这不就好了吗,她怎么敢去赌一段不确定的记忆?
她是真的有点害怕,在一件不确定的事到来的时候,会夺走他现在所有的幸福。
但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墨吟的头疾再次发作,他疯了一般冲到风雨中,雷电交加之下,挥剑劈砍向所有他能见到的东西,由于他的力量太过强大,他将他们的房子砍得七零八碎,就连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也被掘地三尺,周遭狼藉不已。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