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你之前应当是当值过浣洗类的职务,长时间弯腰低头对颈椎造成了伤害,方才按压的位置,便是你受损的位置,会痛是正常的。”
那宫婢见虞归晚连她之前的职务都猜的出来,心中不由地安心了几分。
虞归晚弄完这些便不再有别的举动,而是侧目看着一旁还在下针的左川。
与她施针了几根的相比,左川却是接连下满了数根银针。
大部分都扎在了小太监的面部穴位上,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小太监的症状,心中有了点猜测。
直到那左川止手,瞥见了她那扎在宫婢后颈上短短几根针,暗暗嗤笑两声。
他瞧得出这名宫婢的确有颈椎上的毛病,可是这种毛病并不是什么少见的毛病,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这个病,他觉得毫无挑战。
他之所以会看上这名嘴唇发白的太监,完全是因为这是他们事先就已经安排好的人。
在等待的间隙,左川似乎对胜利志在必得的模样,他笑着道:“只是比试还是有些无趣,在下提议,不如来个赌约如何?”
虞归晚见他的模样不由应答,只是看着他,看他能想到什么有趣的赌约。
左川也根本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兀自说道:“在下早就听说,太子妃的医术在百姓中有口皆碑,甚至名下的医馆也是颇有盛名,不知太子妃输了的话,可否答应在下将名下的所有医馆改个名?”
虞归晚闻言,眸中扬起一抹不见底的笑意,看来这是盯上她几间铺子啊!
她那铺子虽说不是日进斗金,也是收益颇丰,没想到被贼惦记上了。
“改什么?”
“天朝病夫!”
左川四个字,直接让在场的所有人吃了一惊。
这人太过猖狂了些!
原本还抱着看戏态度的大臣,纷纷露出愤怒的表情。
虞归晚闻言,毫不掩饰地冷哼一声。
“猖狂至极,那本妃也跟你来个赌约如何?”
左川丝毫不害怕自己激起的怒火,神色傲慢看着虞归晚。
“太子妃但说无妨。”
虞归晚道:“本妃名下的铺子太多,缺了打杂扫地的人手,左大夫若是输了,便去本妃的铺子当个洒扫吧。”
左川在倭国好歹被封为国医,其医术更是在万人之上,谁听到他的名讳不会恭谦不已?
可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感让他去扫地。
他看了看眼前的人,想起自己的计划,压下心头被激起的怒火。
哼笑一声道:“太子妃还是收敛些的好。”
“哦?这是不敢吗?”
“哼,无知妇人!有何不敢?”
左川冷哼。
虞归晚满意的扬唇,不再去看面前嚣张的人。
那名宫婢慢慢感觉到了不适,虞归晚不紧不慢的伸手,在她的太阳穴上轻按几下缓解了她想吐的感觉。
一旁的左川瞧见了又是一声不屑哼笑,听着虞归晚眉头蹙起心有不爽。
时间差不多了,虞归晚先一步将宫婢后颈的银针取出,然后让她跟着自己做了几个扭动脖子的动作。
那宫婢照做后,脸上顿时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太子妃,奴婢的肩膀好像真的不算了,而且也不恶心了。”
其实宫婢的这些病症再正常不过,而且现在的医疗技术也没办法治根本,只能暂时的治治标。
“你日后没事便经常做我教你的动作,这种颈椎病没法根治的,可是注意些,还是会有好受很多。”
那宫婢连连点头,将虞归晚的话都记在了脑中。
虞归晚让她先在座位上等一会儿,目光看向左川那边。
左川信心满满地拔针,可就在最后一根针的时候。
那名小太监忽然吐血,将左川脸上和前襟都染上了血。
这都在左川的意料之外,他有片刻的愣神。
事先辛大人就与他说,保险起见会安排人与他合作,他会给人喂下巴豆,造成气虚的症状。
而他要做的,就是按照处理正常病人气虚,给病人扎针。
他的每一针都是事先准备好,且是最基础的治法,怎么会……
一旁的虞归晚在左川还没回神之际,便是一个快步走近。
手中刚捻的一枚没用过的银针,想也没想的朝着小太监人中扎去。
左川这个时候回神,抬手一把用力将没有防备的虞归晚往外一推。
“你要做什么!”
虞归晚被推了个踉跄向后倒去,当所有人都觉得虞归晚要出丑的时候,顾延祚几个快步走到虞归晚身后,将人扶住。
他面露关切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虞归晚借势倒在他怀中,确认安全后摇摇头:“还好,没摔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