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所安排出的措施,那都只是根据现代针对传染病的一些基础隔离措施,实际上只是治标不治本的。
要想真正从根本上治好这个所谓的怪病,那还得寻找到病的源头,对症下药才行。
按照眼下所出现的病症,即便是熟读古今医术的虞归晚,短时间内也无法找出这个病究竟是什么。
她本人的想法,也是要先问出病的出处,随后才好提出解决方案。
“你们有人还记得第一个出现病症的人吗?具体是什么时间?因为什么?”
虞归晚是近期才抵达丰都城的,她来的时候病情就已经蔓延得很是剧烈,所以这方面只能依靠在场的本地大夫们。
听了她的问话,各位大夫面面相觑,各自对视一眼,便开始了五花八门的说法。
有的说是被老鼠咬了,有的人说莫名其妙就发了病,还有的说是因为得罪了什么神灵而中邪了,一个比一个离谱,没有一个听起来是靠谱的。
至于时间,扯什么时候的都有,但要仔细说,却也说不清楚。
听着这般乱七八糟的回答,虞归晚只觉得头疼,忙出言阻止他们:
“那你们知道第一个发病的人是谁吗?”
这个问题一出,众人愣了一下,纷纷摇头,满脸的茫然不解。
对于这一点,居然连本地一直参与诊治的大夫都不知道,虞归晚心里凉了,感觉前路渺茫。
大厅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住,事情进入了瓶颈期。
找不到源头,那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对症下药,研制出治疗这个病症的药方。
看着这一屋子憋不出半句话来的大夫,虞归晚很是无奈,只得暗叹着让他们纷纷散了。
处理之法,就只能还按照之前的使用,尽可能的先控制住病症,努力不再继续增长患病的人数。
一连两天,虞归晚都待在自己设立的病区以及大宅子里,两边来回跑,每日都要诊治每一个病人,从不喊累。
为了找出病症的诱因,她也是花了很多功夫,但都是无功而返。
而这个时候,顾延祚离开丰都城已经两天了,所带领的人马也一路抵达了最近的青风城。
青风城虽说是丰都城相距最近的城池,但是两城之间的距离可不远,所幸怪病也就还没有传到这里。
城内一派繁荣之景,虽说比不上京城这般繁华,但也算是小富即安了。
顾延祚带去的人马约有四五十人,连太子府侍卫带丰都城调出来的官兵,一行人声势不小,当时就被青风城城门口的官兵拦下来。
他也不想跟对方多啰嗦几句,立马亮明身份,要求接见青风城的知府。
青风城和丰都城还是不一样的,丰都城属于太子监督地,朝廷的政策放的比较宽松,而青风城却是普通城池,依旧归着知府掌管,直对朝廷。
毕竟顾延祚是太子爷,青风城的知府也不敢摆出什么架子,立马出城迎接一行人进城。
瞧着那知府一副大腹便便的模样,顾延祚心知对方怕是比罗四非也好不了多少,当下不废话,直接表明来意。
要粮食,越快越好!
青风城知府一听这话,立马脸色就变了变,但很快就压了下去。
顾延祚这筹粮的理由名正言顺,且一再表明已经上报朝廷了,知府再心不甘情不愿的,也只能忍痛拿出一批粮食来。
只是知府对着他哭穷,直说自己城里粮仓也不多了,拿出来的粮食也仅仅只有一点。
有总好比过没有,顾延祚也不跟他继续置气,命人拿了粮食直奔下一座城池。
一连跑了三四座城池,直把丰都城周围的几座全都跑遍了,一行人筹到的粮食还是数量不多,估计也就够全城人吃个半个月。
各地城池好在都看在顾延祚太子的身份都解囊相助,只是一个两个都哭穷叫惨,实在没能拿出来多少。
从最后一座城池走出来,顾延祚看着车队上那一点粮食,微微叹了口气,满脸疲惫。
这些日子他马不停蹄的赶着路,一趟趟的跑,但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如今城中情况一概不知,他心里还记挂着只身一人的虞归晚,便打算先将手中的粮食运回去。
最后一座城池是离丰都城最遥远的,路程也得花费不少时日,他们这一行回去运送着粮食,脚步实在是快不起来。
车队在路上行进了半天的功夫,刚进入一片荒无人烟的小树林时,奇怪的声响忽然出现。
“停下!原地休息!”
顾延祚皱眉看向四周,叫住了还在往前走的队伍。
正当众人疑惑的停下脚步时,从树林中,猛地窜出来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来人人数众多,怕是他们这支队伍的两三倍,直把他们围的水泄不通。
押送着粮食的官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