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官兵和人手,在处理这些事务之时,都听从虞归晚的话,戴上了面纱和手套。
而这一表现,落在城中百姓的眼里,也都纷纷效仿起来。
从聚集病人到病区,给他们安置好住所,烧毁物品,消毒新用品,每一件事虞归晚都亲力亲为,严格把控着。
这样连轴转了一天下来,虞归晚自己都累的抬不起手来,汗水打湿衣裳。
顾延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他也知道,虞归晚这样做是在捍卫自己的医术,也是为了救助这满城百姓。
所以,他只能跟在身旁,帮上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直到太阳落山,所有的事情才井然有序的安排下来,达到了虞归晚的预期目标。
这时,两人才回到了罗府。
潦草的用过晚饭后,虞归晚这才清清爽爽的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休息。
“哎哟,之前还不觉得,现在一躺下来就发现腰酸背痛腿抽筋。”
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锤了两下腿,唉声叹气着。
刚开门进来的顾延祚一听,面前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走了过来。
“咱们的太子妃大人确实辛苦劳累了一天,那不如,本宫就亲自为你揉肩捶背吧。”
听了顾延祚的话,虞归晚脸色一红,急忙想要坐好。
但前者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脚腕,一下坐在床边,将她的一条腿放置在自己双腿之上。
顾延祚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力道不大不小,还用了几分巧劲儿。
本来就累得浑身乏力的虞归晚,这下更舒服的挪不动脚了,也不再挣扎,乖乖的躺着让他为自己服务。
这一晚,房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第二日清晨,两人一起出门,率先去了昨天新设的病区。
顾延祚继续安排人手给受灾的百姓们施粥赈灾,而虞归晚进了灾区查看病人们的病情。
这一夜下来,依旧陆陆续续有新病人被送过来,住进病区。
对于这个情况,虞归晚并不着急。
她心里清楚,自己仅仅只是刚开始采取隔离措施,一天看不出成效的。
将病区的物品再按照要求消毒过后,她便开了些简单凝神退烧的方子,吩咐人给病人熬制喝下。
随后,便独自去往大夫们所住的宅子里。
虽说两边彻底分开来对弈,虞归晚也并不像强求宅子里的大夫们按自己的要求去做,但她还是要过去定时诊治的。
这样也是为了避免发生其他的变故,毕竟病菌很容易就变异,尤其是在环境恶劣的情况下。
一番巡视下来,又是一堆大夫集中待在大厅里,寻求解决办法。
而当虞归晚走进去后,气氛忽然就凝固住了,霎时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大多数都充斥着恶意。
“今天我们这里又新进来三位病人,都是突然发病的。”
不知道是哪位大夫冷不丁的说出这么一句话,话中的含义似乎另有所指。
虽说城中所有的病人都被顾延祚安排人收进了病区,但是本地的一些权贵显然更加相信这宅子里的大夫们。
家中若有人患了病,还是照例送到这里来。
而众人的视线在虞归晚身上飘忽不定,都带了些轻蔑的意味。
作为主心骨的祁大夫站了出来,一只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抚摸自己的山羊胡,眼中透露着不屑。
他朝虞归晚笑了笑,出言讥讽道:
“今天的患病人数还在持续增长,你这赌约怕是做不到了。依老夫之见,你倒不如现在就下跪磕头,道歉认错,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
此话一出,他周身的大夫纷纷附和,看向虞归晚的目光尽是不信任。
对于这样蔑视般的语言,虞归晚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面上直接无视。
她从衣袖中抽出两张纸,放置在大厅中的桌子上,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是我昨夜研究之后写出来的一副退烧方子,成效还不错。你们要是愿意用就用,不愿意就罢了。”
说完这话,虞归晚也不等他们做出任何反应,转身就离开来了。
她知道,有些人和他们讲道理是没用的。自己尽人事听天命就够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顾延祚也遇上了一个难题,头疼不已。
“才发了这么一点粮食,怎么可能就没有了?”
在丰都城几个大街交界处,顾延祚专门设立了施发粥水粮食的棚子,从他们抵达的第二天开始,就向城中百姓救济。
可这才短短两天时间,派去粮仓运送粮食的官兵竟然两手空空的回来,告诉他粮仓告急了。
顾延祚气得站在路边,脸色黑得吓人。
其他的侍卫和官兵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