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晕倒。家里就没了主心骨,家丁丫鬟急得团团转,还好老太太身边还有秋月在,秋月赶紧去将虞归晚找来。
而虞行俭还不晓得虞归晚的本事,在房内大吼大叫,叫嚣着众人赶紧去请大夫。
众人也是刚到北漠不久,对于北漠的人事物都不熟悉,也不知是去哪请大夫。
这时上门沏房的老徐正好路过,听到里面在喊大夫,立马意识到出事了,赶紧进去一看。
果然,老太太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哎哟,都晕着了,怎还不放床上躺着,地上多凉啊再躺就着凉了。”
虞行俭正情绪上头,这时看见眼前一瓦泥匠讲话,立马讲怒火发泄在瓦泥匠头上。
“你谁呀,这有你说话的份吗?赶紧滚出去。”说着人就挥着拳头往徐老脸上抡。
徐老没见过这架势,被吓得往后一阵踉跄。
“住手,三叔。祖母现在危机时刻,你在这时还有心情教训一个老人家,还是为祖母沏房的瓦泥匠,你是什么居心。”虞归晚一进门就看到虞行俭抡着拳头到徐老的脸上。
虽然被虞归晚一声惊呵止住了力道,但是手上的拳风却还是让徐老跌了一跤。
虞归晚让从霜将人扶到空旷处细心照料着,自己站在房内指挥着丫鬟们将老太太扶到床上,将其他人群强散遣散。
“三姑娘,老太太平时可不太待见你,你这么上赶着,我怕你对老太太不利,还是我来吧。”虞行俭占着自己力气大,将虞归晚挤到一边。
虞归晚被这么一挤也是气笑了,正好这时母亲带着众人前来,看到这一幕。
两个半大小伙子立马急了,赶紧上前拉住虞行俭:“三叔,你别妨碍(三妹)三姐姐救人。”
虞行俭彷佛听到什么可笑的事,眼神往虞归晚一瞥:“就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还有治病救人?你们二房为了出头已经眼瞎到这种地步了吗?”
“找她救母亲还不如去请个赤脚大夫。”
虞台远与虞诚无奈对视一眼,闭着嘴巴将人拉到外室。
虞归晚这时候才有机会看看老太太的伤势,手指搭上手腕一听便明了。
“老太太这是忧思过重,再加上气血攻心才导致的昏迷,前院正好在晒醒神草,先拿给祖母用了再说吧。”虞归晚没说的是,老太太年岁已大,忧思难解,再气下去很有可能有中风的危险。
虞行俭听到气血攻心时倒是有些相信虞归晚会医术的事实:“呵,作为名门闺秀,尽学一些市侩本事,还不如我的嘉嘉。”
”爹,你们怎么都在祖母这?“
说曹操曹操到,虞嘉嘉昨晚被父亲劝慰了一番后,终于没到厨房去闹,可是今天她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下人前来送饭,顿时气急了,赶忙跑来理论,结果却看到大家都在祖母房内。
虞行俭挣开虞台远与虞诚两兄弟,揽过自己女儿的肩膀,甚至有些低声细语起来。
”不管老太太能不能醒过来,这个家我是非要分不可。“
虞嘉嘉听到她爹说的分家撅起嘴满脸不同意,”既然要分家,那房子我们也要拿一半。“
”没错,三弟与我家一家,大哥二哥一家,房子家产各一半。这很公平不是吗?“
这时吴泓仪也出来起哄,流放途中早已花光了大部分积蓄,再不拿到那一笔钱他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屋内传来几声咳,老太太终于听下去气到中风了。
等到虞归晚拿药赶到时,屋内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将人赶出去后一看,老太太果然是中风脑瘫了,虞归晚也气得不行,出去一顿数落。
”既然要分,那老太太怎么分?老太太现在是被三叔四叔家气着了,你们两家有很大责任,你们倒是抢着照顾老太太啊,这怎么不抢了。“
”老太太自己心眼小,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吴泓仪见老太太确实不行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就连虞行俭也瞪了她一眼。
”母亲生病我们确实也需要负责许多,但我们晚来几天没有工作没有田地,连房子都没有,自然是你们照顾。“虞行俭心里愧疚归愧疚吗,但该占的便宜那是一样没落下。
旁边还有个虞嘉嘉附和,”就是就是,我们连鸡蛋都吃不起。“
虞归晚简直被气笑了,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也想到了个主意,虽是吃亏了些,但这种奇葩亲戚还是早点断绝往来的好。
“祖母可以我们照顾,但是房子不能分给你们,我可以多给你们点钱,足够你们去建个更大的房子。”手里就这么点银两,就这么漏出去了虞归晚也是十分肉痛。
其他人还没搭话,虞嘉嘉就急着应了下来:“没问题没问题,给钱也行。”
虞行俭看着自己宠爱的女儿欲言又止,虞嘉嘉不过撒了两下娇就将她的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