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扇了半边脸,商清也不手软地扇了另外半边。
蒋英月直接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以后只觉得自己这张脸已经是疼得没法用手碰,便大喊大叫道:“商清,你凭什么打我!”
商清莞尔一笑:“你问我凭什么,就凭你说的这些鬼话。蒋英月,今儿我就把话撂在这了,再怎么样,这首饰盒的生意我都不会给你做。”
“至于你的男人,我一点都没兴趣,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蒋英月是恨她恨得牙痒痒。
顾衡瞧见自己媳妇被打,却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就连他也觉得她该打。
顾天佑想要上前去搀扶,却被顾衡喊住:“顾天佑,你要还是我的儿子,以后就少听你娘的话!你娘是个心术不正的,我不想你也变得和她一样!”
顾天佑被吼得只能站在一旁。
至于顾王氏,她眼里哪有这个儿媳,有的只是她的好孙子,当即就上前来将顾天佑拉到自己身边,又冲着顾衡道:“哪有你这样当爹的!把孩子吓坏了怎么办!”
顾衡却没回她的话,只是对着商清鞠躬道:“真的是很对不起,让你们来这里看了个笑话。年已经拜过了,我就不留你们了。”
商清离开的时候,身后只传来蒋英月和顾衡对骂的声音。
等回到家,她也是气不过,心里想着一定要给这个蒋英月一点颜色瞧瞧,谁让她这么坏。
“蒋英月回来没多久,估计还有不少人知道这事……”她低头沉思了片刻,而后便望向劳宗,接着说,“哥,你这两天出去串门的时候就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让大家都知道他回来了,而且还要特别说明一下,她最近手里有笔小钱,而且出手大方。”
劳宗困惑:“为什么要这么说?”
商清却故作神秘道:“等你这么做了以后就会知道了。”
又过了两天,这日商清和聂娘在院子里吃着瓜子晒着太阳聊着天,不知怎么的这话题就被引到了蒋英月的身上来。
“商清,你听说昨晚蒋英月家发生的事情了没?”
商清懒懒喝了口茶,轻摇了摇头:“不知道,她的事我也不太关心。”
聂娘笑:“你要是知道了,你肯定高兴!”
这个时候商清心里已经猜出一二,但还是佯装不解道:“她还能出什么事?”
“我是今早听隔壁孙大娘听说啊,这昨晚上刘疤子跑到顾家去闹腾了。听说是为了什么违约金,闹得挺严重的,听说顾衡和刘疤子还打起来了。”
商清忍俊不禁:“那真是可惜了,我没亲眼看到。”
“刘疤子就揪着蒋英月不放,想着从她这里要点钱,但是蒋英月偏说自己没有,那刘疤子也给了她几耳光……哈哈哈哈,你是不知道那蒋英月的脸,听说肿得就跟个猪头一样,根本就没法见人。”
商清表示自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最好是没脸见人,反正也没谁想要见她。”
聂娘附和:“反正这顾家最近是不好过咯,这个年他们家过得很不顺心。不过这也是蒋英月自己活该,没事非要去折腾事出来,听说最后打得他们几个人都连夜去了陈大夫那呢。”
商清只觉得舒心很多。
年过完以后,衙门的事务就比较繁忙,顾御每日早出晚归,好在商清也都能理解,每天晚上会给他留饭。
这日晚上,顾御回来得晚在吃饭,商清看他有些憔悴,便好奇道:“衙门最近这么忙吗,我看你连休息也没休息好。”
商清无意间扫了一下他身上,发现衣裳上有好几破口,像是打架造成的擦伤。
“你受伤了?”
顾御也没打算隐瞒,点了点头,这便更勾起了商清的好奇心:“不应该啊,你的工作平常不就是教导衙役吗,这看着也不像是你们切磋的时候造成的。”
顾御没想到商清的心思会这么细腻,不由叹息道:“的确不是切磋所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近来镇上的劫匪越来越多,而且他们很猖狂。衙门人手不够,很多都新人,孟大人不放心,我也不放心,所以一直带着他们,这也是为什么最近我早出晚归的原因。”
看来最近真的是一点都不太平啊。
商清蹙眉:“入冬以来,粮食物价飞涨,不少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越是这个时候,反而劫匪只会越多,所以这种现象也不奇怪。”
顾御以前怎么没发觉这商清是这么一个有见识的人呢?
一旁的劳宗听了,也跟着叹气道:“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咯。”
顾御放下手中碗筷,定定道:“不管怎么样,这段时间我都一定要替孟大人守好镇子。想来再过些时日,这种情况会缓和很多吧。”
那他这阵子还真是辛苦了。
劳宗也想去帮忙,可是眼下家里的事情着实让他抽不开身。
商清是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再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