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清凌凌的女孩说话声:
“你昨天失约,栀栀妹妹肯定生气了。这都下了一夜的雨,打了一夜雷了,她还没回来,你不去找找她吗?”
男人冰冷的话音响起,我突然耳鸣了起来,刺耳的电流声钻透了我的头颅——
“不回来最好,这次,只是给她点教训。”
“她如果识相,就别再缠着我,伤害你了!”
可我,根本没有伤害任何人啊……
猛然回神,我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努力压下心内怒火,立马扭头关切看向锦书:“小书,他们欺负你了?!”
锦书面红耳赤的含泪哭出声,小姑娘本就脸皮薄,被他们这么一刺激瞬间就想不开起了轻生念头,“嫂子,我给家里丢人了,我不活了!”
说完,转身就朝旁边的那堵墙撞去——
“锦书!”我及时抓住她胳膊把她拦下来箍在怀里,紧张地喘着气安抚她:“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才是受害者,是他们强迫你,该死的也是那些作恶的人!”
锦书情绪激动地趴在我怀里痛哭,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对不起嫂子,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是我给家里蒙羞,当年我就不该回殷家,我该死在外面!”
“锦书,你胡说些什么呢?你死了你哥怎么办,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你哥那么心疼你你忍心让他为你难受后悔终生吗?”
“嫂子……”
锦书靠在我肩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都怪我蠢,一次又一次上那个畜生的当,我没脑子。”
我抚着她的后背,温柔保护她,被那个王八蛋的所作所为气得胸口疼。
“嫂子?呵,你们姑嫂俩说够了没?说完了,我们就该清算今晚的账了!”
“小美人,今晚你们两个都休想逃出我们的掌心。”
揣着啤酒肚的老男人满脸淫笑搓搓手,招呼着自己的两个兄弟再次朝我们扑过来。
我连忙把锦书从怀里推开,眼疾手快地摸过桌上水果刀。
拿刀扬手一挥,刺破了率先冲过来的老男人胳膊。
老男人手臂瞬间见了血,连连后退痛得哎呦叫。
剩下那两男人见此幕,一个从前面攻击一个绕到我身后下手。
我用刀逼退了前面那个,可身后的男人却突然靠近一把搂住了我的身子。
我反手拿刀捅进他的手臂,身上束缚一松,后面的男人也疼得尖叫起来。
之前被我砸破脑袋的西装老男人这会子拾起地上的烟灰缸,目眦欲裂的要冲来找我拼命。
但危急时刻锦书一把抄起旁边的木头凳子,趁他没防备,举起凳子就把他猛地砸倒在地……
他手里的烟灰缸还没来得及扔我脑袋上,自己就先被揍晕了。
剩余那三人见我和锦书的战斗力还挺猛,捞起袖子面目狰狞的不死心要和我们决一死战。
只是三人都负了伤,加之紧要关头锦书突然脑子开窍,跑到旁边拆下麦克风的钢棍支架扔给我,于是我俩一个拿板凳一个用钢棍,成功打得那些浑蛋满屋子抱头逃窜。
“哎呦别打了,胳膊要被打断了!”
“别过来啊,别过来!这不关我的事我还没来得及碰你呢,都是你男朋友干的,你要报仇也应该去找他!”
“就是,你往我们身上撒气也没用,我们给了钱的……哎呦疼疼疼,救命啊,救命。”
锦书这会子却已打红了眼,三个畜生挤在沙发边上抱着脑袋惨叫喊救命,锦书气急败坏地扬起板凳一下又一下往他们身上狠砸,红着双眼哽咽发疯:
“让你们欺负我,让你们羞辱我,让你们瞧不起我!你们和他一样都该死,该死!”
我见三人已经被打得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便扔下手里钢棍,在他们呼救声渐弱时抓住锦书的胳膊,冷静劝阻:“好了锦书,别闹出人命。”
锦书这才控制住自己崩溃的情绪,扔掉手里板凳,扑回我怀里可怜地放声大哭:“嫂子,嫂子你要替我报仇啊!我要让那个渣男死!”
我拍拍锦书肩膀轻哄:“我答应你,不会让那个渣男好过。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先带你回家,等你哥回去了我让他找人处理善后。”
锦书抽泣着点头:“嗯。”
可谁能想到,我扶着锦书正准备离开包间,迎面却走进来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警察看了看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锦书,又歪头扫了眼屋内的四个伤员,脸顿时阴沉下来,态度严肃地通知:
“我们是京海区派出所的,接到群众举报,这个包间有人卖淫嫖娼!麻烦两位跟我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卖淫嫖娼?
我拧眉,想不通这是谁报的警,强奸和卖淫是一回事吗?
直到我和锦书跟着警察走出ktv的后门,看见前门那里围了一群身份不明扛着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