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毕昊天媳妇?”
听到陈春草的话,女人的脸霎时变得通红,讷讷道:“不,不是。”
“那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他娘?”陈春草觉得有些好笑。
女人死死瞪着陈春草,“他是我的,你不许跟我抢?”
陈春草又觉得手痒,“我可不是收破烂的,什么玩意都往回收。”
女人向来听不得一点关于毕昊天不好的话,她忍不住又想靠近陈春草,但是看到陈春草缓缓举起右手,她又咬牙退缩了。
大早上的,陈春草的好心情裂的稀碎,她毫不客气地讽刺道:“真要是你的,怎么不拿根绳别再裤腰带上,走哪带拿,藏起来不见人?也省的你跟条恶狗似的胡乱咬人。”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陈春草的话刺痛了那女人的心,女人跟炮弹似的朝陈春草扑来。
陈春草一侧身,女人‘砰‘地趴在地上。
“我有说错吗?你不去找毕昊天,反倒来找我,不就是不敢面对现实吗?他要是也喜欢你,在意你,就会主动跟别人保持距离,哪里会惹出这么多麻烦。”陈春草抬起女人的下巴直视她,“在他心里,你,不,重,要。”
“啊——”女人捂着耳朵尖叫,陈春草嫌弃地远了她好几步。
只不过她这一尖叫,惊动了知青院里的人,不少人好奇地跑了出来,当然,其中没有毕昊天。
方护娣出来看清地上的人,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谢红英,你差不多得了,春草才来多久。”
“如果她没纠缠昊天哥,为什么黄健枝说她们在一起了?肯定是她勾引了昊天哥!”谢红英说完直喘气,但是不服输地高扬下巴。
原本出来看热闹的黄健枝暗骂一句,连忙解释:“红英,你怕不是听错了,我可没说这话。”
瞧着黄健枝一脸笃定的样,谢红英反而脑子清醒了几分,“不对,你是说她们走在一起。”
黄健枝有些慌,又想开口解释,却被陈春草打断。
“不管是在一起还是走一起,黄健枝,你为什么要提我的名字,我有哪里得罪过你吗?”
“我就是顺带提了下你名字,没有恶意的。”黄健枝强装镇定。
“哦?”
陈春草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顺带在一个我不认识的人面前提我,还连带着她喜欢的人一起?”
“呸,黄健枝,你安的什么心,春草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这就是成心的。”方护娣翻了个大白眼,颇有些无语。
一时间黄健枝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回答,心里将谢红英骂个狗血淋头。
“啪!”
陈春草干脆利落地也赏了黄健枝一个耳光。
“你敢打我?”黄健枝捂着脸,眼里瞪得极大,满是震惊。
“还要吗?”
面无表情的陈春草还是挺让人发怵的,黄健枝心里斟酌着还是没有上前。
倒是陈春草反而还有些期待,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干活,她还真想打一架,好好发泄发泄,瞧见黄健枝的退意,她只能把视线又转回谢红英身上。
“至于你,走在一起就要被你找上门?也就是说,凡是那毕昊天出现的地方,周围不能出现一个女性,不管是上到80岁的老太,还是刚出生的女婴,怕不是飞过一只母蚊子都得被你摁死,你可真能耐,合着这村是你造的呗。”
谢红英没说话,依旧不服气的看着陈春草。
“你在外头闹这半天,那位可是稳稳坐在里头,这知青院就这么点大,他可是听的明明白白的,哎呀,没名没份,又一厢情愿,还真够下贱。”
“啊——”
薄薄的纸窗被戳破,谢红英红了眼,她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扔向陈春草。
一块不够,两块三块接连着。
陈春草被动地躲了几块,抬脚踹过去,趁谢红英不备,连扇好几个耳光。
“我爸是支书,你不能打我,我能让你回不了城!”谢向云躲闪着,眼含得意地看向陈春草。
“啪!”
能不能回城不好说,先痛快了再说,陈春草二话不说又是一个巴掌。
马上要上工了,出来的人是越来越多,陈春草起身高喊:“你的意思是,你爸是大队的大地主,而我们都是奴隶,你爸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让谁回不了城谁就回不了,什么规则,纪律,统统不存在,整个东山大队都是你爸的一言堂!”
谢红英瞬间清醒过来,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冒了一身冷汗,她连忙摇头大声喊着:“你瞎说什么呢,那都是你说的,我没有这个意思。”
谢红英喊完就连滚带爬地离开,恨不得没出现在这里过。
村里小孩多,其中就有谢红英家的,几个小孩先一步跑回家,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复述给老支书。
屋里头的老支书原先正美滋滋的吧嗒吧嗒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