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草将书收进空间,幸好原主自己有书,那天她去废品站还真没看到什么书。
这时,陈妈从外面回来,她看见门口的麻袋神色暗了暗,便若无其事地从怀里拿出两个肉包子出来。
“你自己吃,别被你姐看见。”陈妈将包子塞在陈春草怀里。
看着白胖的包子,陈春草愣了几秒,迟钝地说着:“谢谢妈。”
开小灶,这可是第一次。
陈春草咬了口,包子还是热的,肉馅很足,不过比起肉馅,她更喜欢油汪汪的包子皮。
包子啃了一半她便不继续吃,将剩下的都收进了空间。
倒不是她舍不得,只是原主常年累月的饿着,胃容量不是很大,这包子有巴掌那么大,半个包子她就饱了一半。
等会还要吃饭,她怕吃不下。
二姐回来以后,陈妈又掏出两个包子,强硬地塞给陈春草一个又递给二姐一个。
二姐感动地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小口小口地嚼着包子。
陈春草拗不过,诧异了会,索性不盛饭,直接拿着包子啃。
吃完以后,她摸着肚子在院子里来回走,时间久的二姐想踹她一脚,她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被两个包子撑着。
“哒哒哒……”
屋里陈妈也不休息,脚一下一下踩着缝纫机,轮子时而快,时而慢地转动,偶尔陈妈停下,拿着粉笔在布料上划线。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真是形象。
陈春草往屋内看了几眼,心里有些复杂。
她觉得陈妈应该是发现了,即便不受宠,可到底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这两天,陈妈‘正眼’看她的次数越来越多。
有时候,她也会恍惚一瞬,她不知道陈妈看的是她还是‘她’。
差不多时间,陈妈拿着两件衣服给她,两件都是深蓝色。
“这还有条内裤,妈开了个口子,往里塞了一百块,有五十是知青办发的,另外的五十是家里给的,已经缝严实了,你明天一定要套上,出门在外,省着点花,但也不要太省,缺什么就写信给家里。”
“谢谢妈,我知道的。”陈春草接过内裤捏了捏,中间凸起了几毫米。
这年代的小偷十八般武艺,谁也不知道他会往那划拉一刀,缝内裤里倒成了最好的选择。
“对了,再过个个把月,家里会寄床新的棉被给你,到时候不要忘了拿。”
“哦,好,谢谢妈。”陈春草有些意外地点点头。
“行了,你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妈先去上班了。”陈妈拍拍她的手臂,拎着布包离开,背影显得有些沧桑。
“对了,还有什么要买的吗?妈帮你买,下午别出门了,昨晚水南街死了四个人,保不齐凶手就在附近。”陈妈突然掉头回来。
“啊?四个人!那凶手长什么样啊?”陈春草一脸害怕。
“没人瞧见,听说那四个人的脑袋都被砍了下来,身体跟剁肉似的,切的一块一块的,反正,你下午别出门,想买什么,妈给你买。”
“没有,我都买的差不多了。”陈春草白着脸摇摇头。
“那行,你记得门要锁好,别轻易开门,问清楚了再开啊。”
陈妈说什么,陈春草都认同地点点头。
看着陈妈离开,陈春草愣在原地。
就这么死了?
水南街,陈春草思绪飘飞,反复念着这三字。
有了!那不就是她最初看见那四个男人杀人的地方吗?
水南街被砍,说不定就是被抹脖子的男人家里人干的。
不知过了多久,陈春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里的巨石总算是卸了下来。
她锁好门后,一阵困意忽然袭来,简单冲了下脚,脚步虚浮地往房间走去。
这一次,一觉无梦。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她起身将衣服收进屋内,外面便传来叩门声。
“春草,开门。”
陈妈在外面喊着。
陈春草连忙出去开门,却发现陈家其他人也在门口。
“今天怎么下班的这么早?”陈春草在二姐边上嘀咕。
“妈让我们早点回来,三姐,给你。”小弟陈秋叶从兜里掏出几根彩色的头绳给她。
“谢谢三弟。”陈春草接过头绳,稀奇地看了看。
“嘿嘿,不用谢。”陈秋叶挠挠头,不好意思说这是他从一群小丫头手里赢来的。
后头的陈爸从胳肢窝里拿出一个拎包和一个塑料网兜给陈春草。
“谢谢爸。”
陈春草展开拎包,这和现代的手提包没什么区别,长方形,带有提手。
她往里放了些日用品,放在了麻袋边。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