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行，苏绵绵心烦地吹了吹额头的刘海，再次拿起手机。
“顾奕舟，睡了没？”
这一下，她没再犹豫，直接按了发送键。
信息发送后，等了十多分钟，顾奕舟没有任何回应，苏绵绵发现她更焦虑了，拿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额头。
往常这个点，他好像在书房办公，或许是没看到她发的信息？
苏绵绵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就算办公，手机应该也是放在桌面的，不至于听不见信息提示音吧。
看来，是真生气了。
苏绵绵想了想，编辑了一条诚恳的道歉信息。
“顾奕舟，对不起，我错了。”
这次，没到两分钟，顾奕舟就回了信息。
四个字，言简意赅。
“错哪儿了？”
苏绵绵光是看着这四个字，就能想象到顾奕舟拿着手机，板着脸孔的模样。
“栀栀说，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不该当着你的面维护唐云峥。”
这次，顾奕舟只回了三个字。
“栀栀说？”
苏绵绵心一慌，就差举手宣誓。
“不不不，我自己也深刻意识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当时确实有点懵，又怕你们俩当街打起来…”
“所以？”
这次，字更少了，苏绵绵简直快哭出来了。
“所以，我条件反射拉住了你，对不起嘛，下次真的不会了。”
然后，意料之内，只收到了一条一个字的回复，
“嗯。”
嗯？
苏绵绵感觉自己把天聊死了，最重要的是，人还没哄好。
苏绵绵怀揣着满满的挫败感，蒙头睡觉。
次日，苏绵绵情绪更低落了。
走在路上，无精打采。
路经篮球场时，连一个篮球飞过来都没注意到，差点被砸到头。
“小心！”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好看见，伸手拉了苏绵绵一把，这才让她幸免于难。
苏绵绵站稳后，第一眼看见的是男人西装领口，跟某人一样，扣得一丝不苟。
眼睛一亮，开心的抬头，
“顾…”
名字喊了一半，苏绵绵顿住，眼前这个男人虽说也长得剑眉星目，但显然不是顾奕舟。
眉间淡淡的失落。
苏绵绵往后退了两步，
“谢谢你刚才救我。”
西装男面无表情点头，语气冰冷。
“以后走路的时候记得看路，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被人救。”
“哦。”
西装男走后，宋栀后怕地拍了拍胸脯，
“这男人谁啊？看起来凶巴巴的。”
又看向苏绵绵，
“绵绵，你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跟z先生还没和好？”
苏绵绵委屈地撇了撇嘴，
“不但没好，好像还更坏了。”
“怎么回事啊，不是让你哄他，你没哄？”
“哄了啊，我都跟他说我错了，还要怎么办？”
“我天啊！”
宋栀扶额，
“z先生是你男朋友，又不是你导师，你认什么错？你就不会撒撒娇，卖卖萌，拣点他爱听的说？”
撒娇？
卖萌？
说他爱听的？
苏绵绵脸上一热，忽然从脑海里蹦出了几句熟悉的对话。
“绵绵，我牺牲这么大，你要不要考虑哄哄我？”
“怎，怎么哄？”
“还记得昨晚怎么叫的我吗？”
“乖，再叫一遍好吗？”
那是之前顾奕舟知道苏绵绵在宋栀面前称呼他为z先生时，引发的对话。
而前一天晚上，她因为醉酒，喊了他一声“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