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项老爷子站在楼梯上,一副不欢迎的模样,看着楼下的人。
项夫人看着人遥遥一笑道:“爸。”
项老爷子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她叫爸,他在病床上,听到项夫人各种语调叫自己爸,然后将他的氧气拔了。
不过那个时候幸亏他病的不重,就算是没有氧气,也还是能凑合活。
项老爷子面色难看,慢条斯理的走下来,面色沉沉的看着项夫人道:“别。”
“我可当不起你这句爸。”
项夫人微微一笑道:“爸说的哪里的话呢?我这次过来,可是为了和您团圆的呢,您看我是不是特别的体贴,我的家都已经支离破碎了,却还要为了您老人家着想,来参加您的家宴,为了圆您的这个阖家团圆的梦。”
这话着实有些难听,姜早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随即很轻的一笑道:“项夫人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呢?”
“您家支离破碎,不还都是应该的吗?”
“项铭城和项绍所犯的每一个罪,都在刑法里记着呢。”
项夫人听到这话,面色猛地一沉。
“姜总,你算是什么东西?!”
她转头看向姜早,忽然疾走两步,眼看着就
要冲到姜早对面了,却被项北郗站起来挡了一下。
项北郗将人拉到自己的后面,抬眸冷淡的看着项夫人道:“项夫人,请自重。”
“我自重?我有什么好自重的?”
项夫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看向姜早,目光恶毒的道:“我是项家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一个杀人犯罢了,哪里来的脸,让我自重?”
“一个贱货狐媚子,以为自己有了倚靠吗?”
项北郗周身气场瞬间就沉了下去:“我说了,项夫人,慎言。”
他周身的气压太低了,项夫人没来由的抖了一下。
她梗着脖子,和项北郗对视了两秒,忽然就觉得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
她忽然想到,项铭城说到项北郗时候的感觉了,看着是一个浪荡富二代,其实注意头很正,谁也不知道他的想法。
他这气场被镇住了,在想要找回来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上一声重重的拐杖落地的声音,项老爷子面色难看的看着楼下,语调沉沉的道:“闹什么?!”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项老爷子慢吞吞的从楼上走下来,面色沉沉的看着项夫人:“这里没有人欢迎你。”
“出去!”
项夫人顿了一下,忽然一笑:“是。”
“没有人欢迎,因为你们从最开始,就没看得起我过。”
她转身往外面走,走到姜早旁边时,她忽然停住,在姜早耳边忽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哈哈一笑,转身离开。
好好的家宴,被项夫人搅和一通,最后谁也没有这个心思了。
项老爷子早早的收尾回去睡了,项城也有工作需要处理,项北郗临走之前,忽然被从楼上下来的项老爷子叫住了。
项老爷子站在二楼,看着楼下的项北郗慢条斯理的道:“北郗,你等一下。”
“你今天留一晚吧。”
项北郗愣了下,不过很快就点头同意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姜早:“我让人送你。”
“不用。”
姜早起身往外面走:“我开车过来的。”
项北郗很轻的皱了下眉,不过什么也没说。
姜早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公司,她有一个资料要回去拿一下。
拿了资料下楼,她刚走到车旁边,就被另外一辆车灯晃了一下,她转头看过去。
是封至。
荣盛与天一的项目成型,不需要整日盯着,所以天一的副总前段时间也离开了。
自从
上次一别,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封至。
与封至的关系,之前姜早没有细想,如今封至再一次的走过来,之前的记忆也再一次的涌上来。
姜华徳的血她都不匹配,没什么与封至的血就匹配。
封至与母亲是什么关系?
她与封至,到底有没有关系?
所有的问题全部都在封至出现的那一刻,全部都涌现出来。
封至还是一身严谨的西服,站在车旁边,瞪着姜早靠近。
姜早愣了下,走过去,恭恭敬敬的点头道:“封总,您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封至没有理会姜早的话,而是从上到下的扫了一圈姜早,见人好好的,才收回了目光。
“这这次过来,不是公事,而是有点私事。”
姜早点了点头,没有问什么私事。
封至看着姜早,忽然觉得她被人教育的很好,他了解了一些姜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