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短短几天,项氏一落千丈。
项父焦头烂额,看什么都不顺眼。
与此同时,南关区的后山村庄里,项北郗头痛欲裂,他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入目的全部都是陌生的环境,简陋的房间,只有一套残破的桌椅,应该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窗户上甚至还飘着几个蜘蛛网。
项北郗抬手按了按脑袋,却摸到了一头的绷带。
他有点想不起来之前的事了。
他挣扎的要起来,刚动一下,就感觉身上钻心的疼。
他很轻的吸了一口气,还未来得及看自己其他的伤口,就看到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来人穿着一身比较特色衣服的女人,一看到项北郗要起来,立时跑了过来道:“诶,别动别动。”
“你身上好几处骨折呢,不要动,你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我们不知道你还有哪里有伤,所以只能简单的包扎,你是什么情况呀?”
“我们捡到你的时候,那一小片的河流全都是血,头上破了很大的口子,村医都说没希望了,不过你还是醒了。”
项北郗脑袋昏昏沉沉,之前的记忆不清,他只记得他有一个很深爱的人。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刚动作,就被女人拉住了手。
“都说别动了,你身上伤口那么多。”
“我叫李玲,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相信我,我可以帮你。”
项北郗注视着面前的女人,女人虽然看起来朴素,但是实际上却用了很大的力气装扮自己,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灼灼的看着他。
项北郗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语调慢条斯理的道:“我手机呢?”
李玲一听到项北郗的话,立时眼睛都亮了。
“我就说你会说话吧?不过手机……”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从身后打断了。
“玲玲,人醒了怎么不上报?”
李玲手指僵了一瞬,转头好声好气的看向身后的人。
“村长,我看他好看,就多看了几眼,您过来啦?村医来了吗?”
村长不轻不重的扫了一眼李玲,抬手摆了摆手道:“村医一会儿过来,你先出去吧。”
李玲立时转身走了出去,临走之前,她特意看了项北郗一眼,然后转身出去了。
门刚关上,空气中都带着村长身上的烟味。
村长穿着一身破布衣服,嘴里叼着一根旱烟,从上到下审视着项北郗,好像审视着什么物件一样。
“我也不知道李玲那个丫头和你说了多少,我们这是李家村,我叫李强。”
“你这个……是仇家还是……”
项北郗感觉到他的目光,往后靠在枕头上,语调淡淡的道:“忘记了。”
“忘记了?”
村长眯着眼睛看着项北郗,像是审视一样,看着他的眼睛。
项北郗点了点头:“应该是脑部神经受损,这附近的医院在哪里?你们能送我过去吗?”
村长定定的盯着项北郗的眼睛,半晌,才开口道:“可以是可以。”
“不过,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知道你说的真假,我们会让村医过来检查一下。”
项北郗点头谢过。
村长这才起身往外面走,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终于散去了。
项北郗很轻的皱了皱眉,这个村子,应该不简单。
村长离开半个小时之后,便带着村医一起过来了,这次跟过来的,还有李玲,不过有这两位在,李玲表现的有些拘谨。
村医为项北郗摸脉,一边摸一边摇头皱眉道:“还真是……”
“头部瘀血不清,压到了神经,最好去医院看看。”
村长一听到这话,放下心来。
他大方的敲了敲手上的烟灰,看向项北郗道
:“放心,我明日就安排你去医院。”
“今天就在这里在将就一晚吧,去医院的车只有早上有。”
说着,他便跟着村医一起离开,离开之前,给李玲使了一个眼神。
李玲低头下来,跟着他们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十分隐晦的看了项北郗一眼。
房间里重新归于平静,项北郗才转头看向四周的房间,在十月份里,这个房子竟然还有三块玻璃是破碎的。
即便如此,房间里还有浓厚的霉味还有一种散不掉的老旧的味道。
很难闻,一股腐朽的味道。
项北郗闭了闭眼睛,思考着上午这几个人给自己的提示。
他是顺着河流漂流下来的,而且还应该是高处落下,不然的话,脑袋不会受伤的这么严重。
他闭了闭眼睛,有关于受伤之前,什么印象也没有。
不过,他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