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摸,门清,清一色,暗杠。”
姜早把牌推出去,一副牌惊呆了众人,就连身后的项北郗都饶有趣味的笑起来。
“漂亮,不愧是我老婆。”
姜早忍俊不禁。
倪冰瞪大了眼睛,愤愤地骂道:“杀人犯,手段就是高……”
对上项北郗警告的目光,倪冰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他精致立体的脸上,没有平日里的不正经,被阴沉和冷意所代替。
“倪冰,你刚刚是聋了吗?”他面色寒冷,“滚出去说。”
“郗哥,我……”
倪冰眼尾发红,无辜地望着他。
项北郗冷漠地吐出一个字:“滚。”
小风波平息下来,姜早坐在一边喝酒。
“郗哥,确实漂亮,跟云姐不相上下。”
姜早正在愣神,看到一个男人凑上前去拍马屁,项北郗表情不太好,她刚好听到。
他口中的云姐是项北郗的白月光吧?
项北郗扫了她一眼,径直走过来用大衣把姜早裹起来,扶着她起身,抬眉道:“回家。”
上车之前,姜早张了张嘴:“为什么叫我过来?”
虽然这些人也算是项北郗的朋友,但是她的身份特殊,少不了对她诟病。
她没打算融入,又何必认识他们。
项北郗默不作声,扯着她的
手,让她跌入自己怀里。
空间狭小,不得不和他贴在一起,呼吸滚烫,姜早脸上更红了。
项北郗将车门关上,风声瞬间隔绝。
他捧着她的脸,强迫她注视自己漆黑的瞳眸,打量她略微无措的神色,他突然开口:
“姜早,你会怕吗?”
姜早浑身一颤,猛地有几分清醒。
他语气淡淡:“对你来说,害人不简单。”
指尖的温度悠悠地传到她的脊背,她有些局促,他的吻在脸上点了点,温柔得像水。
“宝贝,交什么朋友无所谓,重要的是,你把噩梦忘掉。”
她下意识抬起下巴,掩饰眼角的湿润。
无论有多恨,举起刀的那一刻,怎么可能不怕。
可是睡梦之中,还有赤裸裸的鲜血和疤痕,消逝的温柔被绝望痛苦取而代之,她几乎无法呼吸。
恐惧就这么被愤怒压制。
自己承诺照顾好文全,最后却变成这样。
她无法原谅姜心语,也无法原谅自己。
这都是她最隐秘的情绪,那么项北郗问的是什么?
姜心语凝视着他,望见他瞳孔深处化不开的柔意,差点以为是错觉。
或许他只是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影子。
她释然般地勾起嘴角,眼里闪烁着诱惑的笑意,双手勾住
他。
“我以为项先生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朋友和噩梦,我都没有,也不需要。”
她的笑不达眼底,却努力像那么一回事。
项北郗好像都看得懂。
很久之前,她还不会这样,对着男人谄媚假笑。
面对他的沉默,姜早有些无所适从,怕被看穿一般,她又主动靠在他的肩上,和他耳鬓厮磨来掩饰自己。
“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你回去,我已经露过脸,可以自己回去。”
说罢,她在他的肩膀上借力,想起身离开。
项北郗却一把扯住她,又把她抓了回来。
两人的呼吸交缠,四目相对。
他身上的冷杉香气萦绕在身边,让人无端都感到淡定宁静。
项北郗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道:“项太太,这是你的权利,也是义务。”
他眼神幽深,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看不透。
姜早深知这只是一场交易,他演得这么真切,随意控制情深意切,叫她有些无奈和感慨。
最后还是他送她回去。
晚风微凉,窗外车辆和行人渐少,平白多了几分冷清之意,姜早望着车窗,心不在焉。
很快到了秦家,她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道谢。
“谢谢你,项先生。”
刚想下车,男人又把她拉回来,从
善如流地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姜早微微一愣。
项北郗玩味地盯着她的唇角,慢条斯理地提醒:“见爷爷的事情我在安排,到时候记得别喊得那么生分。”
她垂下眸,理解他说这话的含义。
毕竟他们的关系是合作,她总得为此付出。
姜早主动一笑,亲热地低吟道:“北郗。”
他点点头,嘴角露出满意的笑意,喉咙滚了滚,正想开口,被窗外的不速之客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