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安知道财不外露,但眼下为了抓紧效率,他也懒得管那么多。
何况自己的符箓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路上有机会就收回来。
怎么样才算有机会?
但凡这个所谓的孙前辈有什么小心思,嘿嘿,等我打听到路线情报,我连本带命收回来。
“咳咳……我亦能感受到小友进取之心,我李家平日里最关注的便是如小友这等积极进取的修士,未请教小友名讳?”
中年修士收起符箓,脸上的阴沉瞬间消散,话语间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
“晚辈许凌安,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我叫孙长平,你叫我一声孙哥便是。”
孙哥?
平时谁敢这么喊你?
刘正呆呆地望着与平日里大相径庭的孙长平,心中一阵卧槽。
人与人之间的待遇差别,比人和狗都大啊!
孙长平看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小友可是中级符箓师?”
眸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贪婪之色,却被许凌安敏锐地捕捉到。
这家伙在试探我?
刹那间,许凌安脑海里掠过无数念头,最终只是笑着摆摆手,面上摆出一副叹惋羡慕的神情。
“前辈说笑了,晚辈只是有些家传之学,能提高制作中级符箓的成功率,至于中级符箓师的境界,晚辈还离得远呢。”
“原来如此,难怪小友出手如此阔绰。”
孙长平顿时了然。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孙长平和和气气地送许凌安离去。
“那小子是你们棚户区的符箓师,他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等到许凌安一走,孙长平便将刘正叫到屋中询问。
刘正跪伏在地,诚惶诚恐地应道:“回禀孙前辈,许凌安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咱们这棚户区就只有他与另一人为符箓师,所学的制符术亦是其家传。”
孙长平眯起眼睛,盯着刘正看了半晌。
“行,你这次引荐的人很有用,本座会给你记功,你退下吧。”
闻言,刘正如蒙大赦,起身毕恭毕敬地行礼后,连忙转身离开。
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孙长平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初级符箓师想炼出中级符箓,成功率也就百出一,这小子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符箓,看来确实有独特的符箓炼制手法。”
“但……倘若真有这等手法,那小子又怎么会沦落住棚户区这种地方?”
沉吟片刻,他叫来一名随行的李家修士低阶修士。
“你去查查刚才那小子的经历,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都得查得一清二楚。”
“是。”
“明日启程前若是没有查探清楚,我会放慢行程,最迟一日内你要赶来汇报。”
“明白,小人这就去了。”
……
对于自己离开后发生的事情,许凌安并不知情。
但他心里却也警惕起来,故而才没有说明自己是中级符箓师。
因为方才那瞬间,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自己只是个棚户区的小修士,哪怕展露给孙长平的是练气七层的修为,可在李家眼里也不过是蝼蚁。
倘若自己说出中级符箓师的身份,对方不会觉得是遇见天纵奇才,只会认为自己偶得奇遇,方才有这份本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按照寻常修仙小说的结局,就那么两种。
要么被对方抓住,以手段折磨逼问奇遇来源,或是将自己囚禁起来,成为他们的工具人。
无论哪种结局,都不是他想要的。
给人当狗,哪儿有自己当家做主来得自在?
“若是他不动心思也就罢了,倘若真动心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不知不觉间,许凌安的心态已经逐渐转变。
前世连鸡都没杀过,如今却已经动了杀人的狠心思。
危机来临,为求自保,只能如此。
这一夜,许凌安睡得并不好。
恍惚间仿佛回到前世,自己还是公司的小主管,吃着火锅唱着歌,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吃着吃着,四周却忽然安静下来。
“怎么都不说话了?吃啊……”
许凌安抬头望去,却见四周的同事全都直勾勾地望着他,道道黑线在他们身上不断弥漫开来。
唰!
下一刻,黑线瞬间将他们包裹,化作一个个狰狞凶残的黑色怪物,猛地朝许凌安扑来!
“啊!”
许凌安猛地坐起,满头冷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挽起衣袖,黑线已经蔓延到整个手掌的位置,濒临爆发,吓得他连忙掏出五张中级辟邪符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