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还吃个屁饭!
从她幽深的墨瞳中,我看到了眉宇间的忧虑与无奈。
我看着她坚决的脸庞,心里生起一股无力感。
我想解释,想要挣扎,但我知道现在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如今我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林菲菲走之前,我把特斯拉的车钥匙还给了她。
上楼前,我抽了一根烟,调整一下情绪。
夜风轻轻吹过,带动了我的衣角和头发,也拂过我的脸颊,仿佛想用它无形的手在安慰我。
烟雾在夜色中升腾,如同我现在的思绪,杂乱无章,没有任何规则可言。
林菲菲就这么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从我眼前消失,只把怅然留给了我。
但我现在也没太多时间悲春伤秋,楼上还有一个周疏桐,我总不能把人家姑娘一直扔上面晾着吧?
回到餐厅二层,周疏桐正面对着一桌子美食发呆,没有任何食欲。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意走过去,重新坐下以后,歉意地冲她笑了笑:
“刚才实在不好意思,菲菲她……”
她嘴角微微上扬,仿佛试图挤出一丝笑容,但那丝苦涩却难以掩饰,一笑起来,有种苍凉的美。
“你和菲菲没事吧?”
我故作淡定,摇摇头,“没事,她自己先回家了,她和我说了,她其实挺理解的,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别自责,她就是单纯的心情不好。”
我不想让她给自己施加压力,可周疏桐的心情依然很黯然。
应该说,对我们三个人来说,今晚注定了都是一个不眠夜。
我和周疏桐当然没心情吃饭了,饭菜都打包带走了。
好端端一个惊喜,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周疏桐安慰了我一路,让我无论如何回去也不能吵架,人民内部矛盾永远都是可调节的。
我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了,已经不会动不动就吵架了。
简单,粗暴,而且低效,成本高。
总结一下就是没用还伤感情。
不是不敢吵架,而是不想吵,没意思,除了让事情往更坏的一面发展之外,一点用也没有。
楼道里黑洞洞的,一道微光从门缝中溢出。
看来林菲菲已经到家了。
我掏出钥匙,插进锁眼,原本紧闭的锁眼在钥匙的转动中慢慢打开。
我呼了一口气。
万幸,没有给我锁外面。
我鼓起勇气推开门,三千和毛绒屁颠屁颠的冲我飞奔而来。
这虽然是对铲屎官的最高敬意,可今天少了林菲菲,我忽然觉得有些凄凉。
我暂时克制下心里的迫不及待,和两只猫周旋了一下,然后才鼓起勇气想要推开卧室的门。
结果,我碰了一鼻子灰。
她把门给反锁了。
得!
今天晚上我只能在侧卧委屈委屈了。
我简单冲了个澡,想把今天这一身晦气统统洗掉,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一边喝酒,一边往侧卧溜达。
刚走进侧卧,我的枕头和被褥,都在床上扔着,整整齐齐。
我无奈的摇摇头,把自己往床上重重一扔,床垫的弹簧在我身下微微震动,就像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
我感觉自己被一股深深的寂寞包围了,尤其枕头上还残留着林菲菲若有若无的香气,那种诱人,而且又安心的气味,仿佛徐徐的漂浮着,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的思绪伴随着香气如同蔓延的藤蔓,不断滋养出各种复杂的情绪。我和林菲菲上次冷战,还是因为熊孩子。
经此一役,我尽量都克制着情绪,不让我们之间再有什么大规模战争,毕竟伤感情,而且以后容易拉出来过堂。
这一夜我们谁都没睡好,我迷迷糊糊刚要睡着,隐约听见外面有走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轻微的关门声。
我心理越发难受,她昨天晚上也没睡好,还要这么早起来上班。
哎……
我辗转反侧,大概五六点钟才睡着,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的事。
浑身酸痛,浑浑噩噩。
算了。
点个外卖接着睡,谁叫老子给自己打工。
我今天晚上还有直播,虽然只有三个小时,但我必须得以饱满的精神状态去面对。
在镜头的捕捉下,你的一举一动,都会毫不留情的出现在观众面前,什么爱恨情仇必须都得放下。
下午两点多,我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
周疏桐给我发消息,问我和林菲菲怎么样了,我和她说现在还没时间会晤,等她气先消了,再找她聊聊。
我的提议,当即就被周疏桐驳回了,她直接把电话给我打过来,口气严肃的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