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严肃的脸庞也难得流露出笑容来，看起来很是高兴。
一家人在外焦急等待，没多久，就看见白婉华被推出来。
麻醉效果还没有过，她仍旧在沉睡，整个人脸庞苍白虚弱，但睡颜平静祥和。
对于这场手术，她也是充满信心的。
奚筠唇角弯起丝柔和的浅浅弧度，她伸出手抚一抚白婉华的发，轻声道：“以后，你也可以陪我去世界各地，到处陪我玩耍、看风景了。”
纪岱屿唇角微勾，抬眸看向后走出来的林纾，见他神情似是有些不舒服，不禁敛住眉梢。
他拉住奚筠手臂，低声道：“先别去病房，林博士有点不对劲，可能要发作了。”
奚筠微怔，望向林纾。
他脚步略显虚浮，很明显是在强撑，脊背不禁升起阵阵寒意。
如果刚才在手术里发作……
她不敢多想，随便找了理由过去，就让白家人先陪白婉华过去，自己则和纪岱屿一起前往林纾办公室。
刚进门，他就摊倒在沙发上，揉着额头道：“这滋味真不好受，明明没有正式发作……还好，手术时没出事。”
他望向纪岱屿：“纪总，您说的药……”
纪岱屿将三片药取出，对他们道
：“其中一片，我是从莫凌霄那里弄到的。”
说完话，他望向奚筠，眼眸里仍旧有迟疑。
其实他不希望奚筠先试吃的，但两人商量过，都不是很想再连累外人。
“不如……”他道，“我先来……”
“你没有事，就不要吃了。”
奚筠走过来，自然地将药给拿起来：“每个月吃药，也挺烦的。”
她闻了闻：“味道是一样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实在不行……这里是医院，直接洗胃就是了。”
说完，她就直接将药给吃了下去。
纪岱屿眼眸里渐渐染上层紧张，林纾眯一下眼，神智已经有些迷糊，只能勉强分辨信息。
等到有二十分钟，始终不见什么反应，让纪岱屿松了口气。
“看来没什么问题。”
他将药递给林纾，让他吃下去。
大概几分钟后，林纾渐渐缓解，整个人都看起来清明许多。
他流露出笑容来，道：“看来我……”
话音刚落，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身体一歪，就直直向旁边倒去。
他猛烈地开始抽搐，嘴角吐出白沫子。
“……林博士？！”
奚筠大惊，连忙上前。
这很明显是发作的症状，她之前看叶灵舞发作过
。
“怎么会这样。”她着急道，“我明明没出事，为什么他会……？”
话语间，她想到了什么，大步走回去拿起那颗莫凌霄给的药。
纪岱屿下意识想要阻拦，但堪堪停住，将手用力握成了拳，满是隐忍。
人都是自私的，既然知道药可能没有研制成功，那他更希望能留给奚筠。
但现在眼看着林纾痛苦，他却也没办法真的视而不见。
药已经被咽了下去，但状况并没有丝毫缓解。
奚筠一阵焦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纪岱屿的脸色在此刻也变了。
他瞥见林纾的手机屏幕亮起，一串陌生号码跳出。
只是一顿，纪岱屿就大步过去，将电话给接起。
“喂。”
“……嗯？”
不出意外，莫凌霄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紧跟着，他就笑道：“纪总，原来你在，现在林纾怎么样，手术还顺利吗？”
纪岱屿脸色骤然一沉，咬牙道：“你是故意的！”
他知道林纾会在这时候发作，而且知道今天在手术。
一旦有什么意外……
他根本不敢想。
莫凌霄语调轻松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人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将林纾交给我
。”
“……你改了药物。”
“当然。”
莫凌霄轻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会任由你研究出药物，却什么动作都没有吧？”
这资料又不是什么秘密。
但现在，究竟做了什么改变，就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了。
纪岱屿脸色黑沉，直接将电话挂断。
他俯身扶起林纾，沉声道：“你能听见我的话吗？莫凌霄改了药，现在要把你给接回去，你的意见呢？”
林纾颤巍巍地仰起头，眼眸用力看着他，努力点了点头。
他现在只想要赶紧让这痛苦结束。
张开嘴巴，他正准备说什么时候，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