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岱屿冷眼扫过叶灵舞,大步向外走去。
“纪岱屿!”
叶灵舞气恼地喊他,倔强道:“别以为你这样对我,我就会把事情都告诉你。要求我给你提过,必须要让我住在这里,由你好好照顾我一周。”
“我现在没什么怕的,就算你把我再丢回去,那也是和以前一样!”
纪岱屿“呵”了一声:“一不一样,你尝试过就知道了。”
说罢,没有再做任何停留,就走出别墅。
“你……!”
“叶小姐。”
吴叔将人给拦住,冷淡道:“如果不想受苦,你不如现在就把事情和我说了,我可以做主,立刻给你安排离开的机票。”
叶灵舞冷厉地瞪他,恢复几分大小姐的倨傲和不屑一顾:“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
“我话就放在这里,不按照我说的做,你们什么都别想知道!”
吴叔摇摇头:“那只能得罪了。”
……
“咔哒。”
奚筠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灰尘让她轻咳了一声。
近两个月没有回来,没想到已经变得这样冷清,到处都是灰尘,没有半点人气。
她在门口驻足片刻,忽然一阵恍惚。
不知怎么,心里空荡荡的。
轻
轻吸一下鼻尖,她拖着行李箱走入房间,就开始做清扫。
忙碌总是能让人充实。
但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却让她猛然一愣,脑海里再度浮现出纪岱屿的样子,霎时心里又气又难过的,不是滋味。
敲门声格外富有节奏,每敲三声都会停留片刻,紧跟着再敲动。
如果这都不知道是谁,她就有些太蠢笨了。
但她现在并不想理会。
索性取出耳机来,用音乐隔绝了门外的动静,继续做清扫。
门外,纪岱屿耐着性子再度屈指敲门,仍旧是没有回音。
沉沉叹出一口气,他靠在墙壁上,眉眼笼罩层忧色。
回忆刚才奚筠所说的话,他才知道这件事做得多么荒谬。
但在做事前,他绝没有过什么“不在乎奚筠感受”的想法,他只是单纯不想奚筠惹上麻烦。
但这一点,在奚筠眼里似乎也只是他自大狂妄的象征。
……原来她不是不在意。
面对外界的声音,她每次都表现得太过镇定,纪岱屿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是不在意。
现在想想,或许她也是深受其扰,但因无可奈何,索性也没拿出来让他烦恼。
久违地点燃一根烟,他静静靠在墙壁上,眼眸里止不住
地浮现出苦涩。
房门始终没有要开启的迹象。
纪岱屿屈起手,正准备再度敲门时,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不耐地皱皱眉,他拿出来看一眼,见是关宴,就随意接起来:“什么事?”
“……呃,是关于您之前让我联系的人。”关宴道,“对方破产后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要求先和您单独聊聊。”
“他现在在公寓阳台,在一个小时前,莫凌霄的人来找过他。”
纪岱屿皱眉,眼底掠过一抹冷色。
“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深深看一眼紧闭的门,还是转身离开。
奚筠做好清扫,已经不见门外有什么动静。
犹豫一瞬,她走过去打开门,外面已经没有纪岱屿的身影。
又到窗口向下望去,也没看见他的车。
应该是走了吧……
奚筠想着,不知怎么,心里愈发觉得空落和难过。
她独自呆呆坐在沙发上,任由大脑无限放空,做什么都没精神。
忽然——
“嗡……”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声,让她微微回神。
她立即拿起来,在看清楚是林晚意发来的消息后,心情又再度跌落下去。
点进去,看见对方发来的消息:
“明天有空闲吗,方不方便来医院?”
“有,我明天下午过去。”
原本是计划和纪岱屿出门去看电影的,但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
奚筠自嘲地想着。
直到天黑入睡,纪岱屿都没有再过来,也没有任何消息。
奚筠闭闭眼,心里几乎被失望给填满,没有任何其他空隙。
她在他心里,也就是这样而已。
一直辗转到凌晨,她确定了纪岱屿不会来找她,才沉沉睡过去。
翌日上午醒来,奚筠第一时间看手机,仍旧没有任何消息。
心里凉意霎时蔓延,让她止不住地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