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筠轻轻捏一下她鼻尖,反驳道:“我不会羡慕嫉妒,因为我和纪岱屿也会准备婚礼。”
她忽然发现,原来婚礼还能有这样的意义。
白婉华含笑望着打闹的二人,仿佛回到曾经最快乐的岁月,眼眸里满是温柔光色。
在这一刻,想要治愈的期盼达到了顶点。
同奚筠等人吃过午饭后,她身体撑不住这样长久的热闹,被白伯先送上了楼。
“怎么样,和家人过年的感觉很不错吧?”
白伯先将毯子温柔地盖在她身上,又帮她调整了椅子的弧度,好让她能休息。
白婉华浅浅一笑,阳光照在她脸上,浮动出罕见的明媚和温暖。
“是啊……”
只可惜,不能和奚筝一同过年了。
她心里还是觉得遗憾,但却不会再自怨自艾了。
“好好的。”白伯先拍拍她肩膀,温声道,“以后还会有许多好事发生,你看你女儿这样努力给奚筝翻案,这么坚强的活着,你总不能先放弃吧?”
白婉华眸光微动,仰起头看向白伯先,轻声道:“我做了许多伤害那孩子的事情,我觉得我不是称职的好母亲。”
“乖。”白伯先摸摸她的头,“奚筠是温柔的好孩子,她没有怪你,你不要总
提起这件事。只要你以后好好的,能长长久久的陪伴她,重新尽一个母亲的职责,就足够了。”
白婉华垂下眼,似乎在消化这话。
“还有……”犹豫一下,白伯先还是道,“虽然这样说有点残忍,但还是希望你多多回忆从前的事情,如果有什么线索,一定要告诉我们。”
“好。”
白婉华轻轻点头:“我会努力的。”
当年的案子,除了那些当事人外,就只有她接触最深、最多。
她只是不敢回忆。
但现在,也是时候振作了。
她缓慢闭上眼睛,让头脑舒缓,白伯先就静静坐在旁边陪着她。
楼下,吴叔脸色凝重地走过来,在纪岱屿耳畔道:“您父亲过来了,在门口要求见老夫人,说是有老爷子生前的遗物交给她。”
纪岱屿眉心微拧,想也不想就拒绝:“让他把东西放下,人离开。”
吴叔露出为难之色。
纪凌晔亲自过来,肯定不是单纯来送东西的,不达目的,他能罢休?
“不如让他进来吧。”奚筠忽然道,“我们陪奶奶一起见他,先看看他要说什么,实在不行再赶走也不迟。”
纪岱屿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别让人看见,从侧门带他上楼,我们
在二楼他原先的房间等他。”
“好。”
吴叔出门去回话。
奚筠和纪岱屿去找老夫人,将这话告诉了她。
事关老爷子,老夫人想也没想就答应。
五分钟后,四人在二楼房间见面。
纪凌晔打量着房间,眼眸里或多或少浮现出怀念之色。
毕竟是他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承载着他青葱岁月的回忆。
“东西呢?”
老夫人冷淡开口,一句话就将他给拉回现实。
纪凌晔收回目光,将一个盒子取出,递给老夫人。
“是父亲当年留在我这边的手表,我在无意间发现的。这表是他生前戴次数最多、最喜欢的,留给您应该能留念想。”
他这样干脆地将东西交出,让老夫人一阵狐疑。
但当打开盒子时,所有怀疑都烟消云散。
确实是老爷子的东西,那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哪怕是只看这一眼,她也能认得出。
深吸一口气,她强忍住泪水,颤颤巍巍地将那手表给取出,轻轻摩挲着表带。
连触感都是这样熟悉。
纪凌晔微微一笑:“看来您很满意,那我就没有白来这一趟。”
老夫人擦拭眼角泪水,将手表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开口道:“你这突如其来的孝心,让
我很不安心。”
“手表是您和父亲的回忆,我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纪凌晔道,“不过,我确实是有另一件事情,想要母亲您答应。”
果然。
纪老夫人冷笑:“说吧。”
纪凌晔将一份协议给取出,放在纪老夫人面前:“您名下的一处楼盘,我希望您转给我。”
纪岱屿垂眸扫一眼,是纪老夫人手里最好的那处,坐落于繁华都市,可居住,可用于商业,无论是风景、交通、餐饮,都是绝佳的地理位置。
倒是很会要。
纪老夫人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可能。”
纪凌晔并不气恼,反而笑着道:“我知道您会这样说,所以……”
他从包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