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忍两三天。”
纪岱屿漫不经心的语气，落在兰湘婷耳朵里却异常残忍。
她透露出几分不甘心：“我每天只发送几条而已，没有发送这么多。”
“所以？”
“能不能到此为止，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她真是受够了。
再多来两天，她说不定会猝死。
纪岱屿冷冰冰道：“你大可以试试看，继续这样做的后果。你给奚筠发四五天消息时，有想过到此为止吗？”
兰湘婷轻咬唇瓣。
她只是抱着恶作剧的心态，想要折磨折磨奚筠。
如果知道是这样的后果，她绝不会做多此一举的事情。
见她无话可说，纪岱屿拉着奚筠，从她身侧离开。
……两三天。
兰湘婷默默算着日子，准备去医院开一副安眠药。
熬过去总能好了吧？
至于这笔账……
她咬咬牙，眸光里喷出毒意。
如果不是奚筠耳旁风，她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受折磨的境地。
她冷哼一声：“走着瞧吧，就当是忍辱负重了。”
在兰湘婷努力熬过这折磨的日子时，莫怀生回国的消息，悄然传进圈内所有人耳朵里。
莫凌霄晚上下班，难得回到莫家宅院。
莫怀生正坐在沙发上饮茶
，听管家和他汇报这段时间的事情。
叶灵舞则不知所踪。
瞥见走进来的身影，莫怀生抬手制止管家继续说下去。
“回来了？”
他已年过五旬，保养得当，皱纹并不明显，仍保留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坐姿随意间，也能看出他的风流。
莫凌霄走过去，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父亲”。
莫怀生“嗯”了声。
对这个长子，他还是很满意的。
“坐。”
他将茶杯随意放下，淡淡问：“那桩重启的案子，现在查到什么程度了？他们提交给警察的线索，你查到是什么了吗？”
莫凌霄平缓道：“还没有，警察保密程度很高，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我本来是有渠道能了解内情的，但很不巧，那边出现了问题，线人断掉了。”
莫怀生“啧”一声，似乎并不满意他的办事能力。
“算了，既然我回来了，这件事我自己办，你处理好公司就行。”
个中秘密，他并不太想让莫凌霄知道。
莫凌霄识趣，顺从地应下来。
“哦对了——”
莫怀生状似随意地提起：“纪岱屿最近怎么样，听说他结婚了，还养了女人？”
莫凌霄眸光微微闪动，挑拣着回答：“他的妻
子很神秘，自从结婚后，好像就没见过面，估计是一个摆设罢了。他现在身边的女人，是他的助理，奚筠，两人很恩爱。”
恩爱？
莫凌霄不屑一顾地嗤笑。
有老婆的情况下，还在外面养情人的，能是什么正经人。
他也是男人，最清楚这种人的心思。
“只要他和老婆关系一般就行。”莫怀生淡淡道，“我已经和纪凌烨谈好，让他的儿子娶灵儿。”
莫凌霄眉梢微动，倒是不意外。
不过想想纪岱屿和奚筠的感情，再想想奚筠其实就是纪岱屿的老婆……
他唇角几不可查地轻轻一翘，没有做更多的提醒。
看叶灵舞出丑，是他的乐趣。
父子两一时无话。
莫凌霄见状，起身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
“听说——”
莫怀生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和兰家小姐订婚了？”
莫凌霄脚步顿住：“是。”
“挺不错。”莫怀生点点头，“兰家值得往来，尤其兰家那小子，这几年长进很大。”
他提醒道：“选老婆，还是要选门当户对，给能你带来帮助的。如果有喜欢的女人，可以在外面养着，也不会有人管你。”
莫凌霄微微垂眸，细碎发
丝遮挡住他晦暗的眼。
……所以，这就是他在外面养女人，将他和母亲冷落在家里的原因？
眼眸里闪过一抹嘲弄，他的话语却依旧很平和：“我明白，我会和兰家小姐好好相处的。父亲坐这么长时间航班，还是早早休息吧，不要太累了。”
听见莫怀生应声后，他就抬步向楼上走去。
走进房间，将门一关，他才流露出真实的情绪。
真令人作呕。
过去这么多年，他以为他完全适应了，可只要站在莫怀生面前，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