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士。”
奚筠敲响办公室门，熟稔地走进来。
正在桌案上忙碌着的林纾抬起头，扫一眼时间后略有些意外：“现在是午休时间吧，你吃饭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刚刚和我妈妈一起吃了。”奚筠笑笑，“正巧有事想要找您说，所以就过来了。”
“你坐。”
林纾让奚筠坐在沙发上，去柜子里拿出一罐茶叶：“正好，你外公给我送来茶叶，你应该会很喜欢。”
他们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凑仔一起总会说些儿孙的事情。
奚筠小时候那点事情，林纾差不多都知道了。
让她多少有些羞赧。
林纾泡好茶过来，将茶端给她：“我不会你们那种泡茶方式，你外公给我的也是最简单的能直接冲泡的茶，尝尝看。”
奚筠将茶捧在掌心，沉吟片刻后，直入主题：“我中午过来，其实是有点在意的事情。”
以他们现在的交情，奚筠没必要再寒暄什么。
林纾示意她说。
奚筠回忆着，缓慢道：“昨晚在宴会上，我偶尔碰见岑小夏，当时因为着急没有多想，但事后想想……她的状态很像是吃哪种药的样子。”
岑小夏是莫凌霄身边最近
的人，如果莫凌霄要做实验，找岑小夏毫不意外。
林纾皱皱眉：“你确定是药物原因吗？”
“不敢确定。”奚筠老老实实道，“所以我想着，我这两天想办法把她给带过来，您能帮忙做做检查吗？”
“这没问题。”
为保险起见，这样当然是最好的。
“但如果这边的事情被她知道……”
“我会想想办法，尽量让她保密的。”
无论如何，这检查都是要做的。
奚筠明知道岑小夏可能有问题，却放任不管，会让她以后都良心难安。
在和林博士越好后，她就当晚下班就前往工作室，以找白慕晗的名义，凑过去同岑小夏聊。
“岑小姐，我能请你帮忙做一件事吗？”
“嗯？”
岑小夏从资料中抬头，眼眸里还掺杂着点迷茫。
她看起来精神不济，没有往日的神采奕奕和明媚。
奚筠想着可能是药物的原因，再度坚定想法。
“明天你来医院，我让熟悉的医生给你做一个检查，可以吗？”
“……啊？”
岑小夏懵懵的：“为什么要检查？”
奚筠坦诚道：“昨晚我看你精神不太好，症状像是我这位医生朋友正在研究的课题，
所以想要你去看看。身体没问题当然是最好的，也可以给他做一个数据。”
“课题……”岑小夏很紧张，“是什么很严重的病吗？”
奚筠笑笑，尽可能用轻松的语气道：“不是所有课题都那样严肃的，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目前需要大量数据来支撑他的理论而已。”
“哦哦。”岑小夏听得很懵懂，“可以啊。”
“那请你尽量保密。”奚筠道，“这是一个秘密课题，在公开发表前，很容易被人给剽窃。所以除你我之外，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包括莫凌霄和你的哥哥、母亲。”
岑小夏眼眸里闪过一点疑惑。
但看着奚筠郑重无比的表情，只好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她和莫凌霄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联络了。
说不定接下来都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岑小夏脑袋耷拉下来，看起来很失落。
奚筠终于察觉出一点不对劲：“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没有啊。”岑小夏勉强笑笑，迅速反驳，“可能只是太累了吧。”
奚筠凝视她片刻，没有逼问。
她和岑小夏之间的关系始终不温不火，还没有到能追问隐私的
事情。
白慕晗在不远处和她招手，示意自己已经下班。
奚筠顺势和岑小夏告别，同白慕晗离开工作室。
“……怎么你也精神不好？”
白慕晗坐在奚筠车里，失神望着前方，都没有听见奚筠的询问。
“……嗯？”白慕晗慢半拍地回神，看向她，“你说什么？”
奚筠：“……”
奚筠：“算了，我陪你去喝酒吧，不过在这之前要找一家餐厅简单吃吃饭，不能空腹喝酒。”
白慕晗轻轻“哦”一声，没有反对。
两个小时后，两人出现在酒吧内。
白慕晗将自己扮上男装，喝酒喝得格外豪迈，却不像平时嚎叫发泄。
她只沉默着给自己灌酒，一杯接着一杯，完全感觉不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