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奚筠捧着百合花过来,放在窗台上,细心抚平每一瓣花:“她这两年在国外拍片子,演技磨练得很精湛,估计要在内娱引起新风浪了。”
“是啊……”白婉华注视着她背影,尽可能自然地接话,“她两年没回来,肯定要回家看看,阿筠,要不你和她一起去看看外公。”
奚筠手指微微停顿,僵硬一瞬后,又若无其事地舒展:“到时候看看吧,我不一定有时间。”
白婉华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没有再勉强。
母女两人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过往,维持着表面的温馨和平和,度过了平静地一个午后。
黄昏时分,奚筠从医院出来时,却撞见了兰湘婷。
“奚助,这么巧?”
她含笑走来,盈盈袅袅,满是弱柳扶风的柔弱:“你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和岱屿说一说,让他给你减轻点工作?”
“没有的事。”奚筠疏离微笑,“只是来探望而已,兰小姐这是……?”
“一样,我也来探望。”兰湘婷笑意深深,“探望一个很重要的人。”
“好,那我不打扰兰小姐了。”
奚筠并不喜欢同她相处,匆匆两句交谈,就错身而
过。
兰湘婷望着她坐上车离开,眼眸里闪过一丝恶劣。
她走进医院,来到住院处的部,找到了503病房。
扣响房门,听着里面传来一声“进”,她笑吟吟地将门打开,看着白婉华道:“白阿姨您好,我是奚筠的朋友。”
……
奚筠回到公寓,早早沐浴后就翻出她所有的包。
这几年给白婉华治病,除必要的生活用品和生活费外,她所有钱几乎都攒起来用作了治疗费用。
她的包包都是几年前的款式,胜在经典,能满足她出入各种场合,用于应酬。
其中也有双肩背包,她想给岑小夏换一个,又怕她不肯接受新的,只能翻翻她自己的库存,以闲置品为名送出去。
她翻找得专注,没有注意到走入公寓里的男人。
直到身后传来他低沉冷淡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奚筠一惊,手一抖就将包给摔了。
回头看到纪岱屿,她隐忍着点恼火,道:“纪总,下次来能敲门吗?”
“下次。”男人咀嚼着这话,黑眸里浮现出戏谑,“口口声声要斩断关系,结果话里话外还是在期待,奚筠,你躲什么?”
奚筠攥紧手指,憋一
憋后道:“只是随口一句话,没什么期待的,我已经联系人来换门锁了。”
纪岱屿眼眸略沉,瞳孔里藏着星星点点的冷邃。
“请您出去吧。”奚筠硬邦邦地下达逐客令,“我很忙,没有空闲招待您。这几天您应该也不需要我来帮您做事。”
她俯身要去捡包,却被男人一把捞住手腕。
纪岱屿捏着她的腕,迫使她靠近,另一手扣住她下颌,逼她仰起头同自己对视。
“你这是在和我闹脾气?”他没什么温度地垂下眼,“奚助,是我逼你跳槽的吗?闹出这件事,源头不是你的求职简历?”
奚筠挣扎未果,直直盯着他的眼道:“我没有闹脾气,也没有怨怪谁,只是实事求是。纪总,任何一个员工,都不会希望在空闲时间看见老板。”
纪岱屿嗤一声,俯身来将热气尽数送到她唇畔:“谁告诉你,我是以老板身份来找你的?奚筠,两年了,别告诉我你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
话音落下,没有给奚筠任何反驳的机会,密集的吻便将她的唇给封住。
他极有技巧地逗弄着奚筠,对她身体已是熟悉至极。
情潮上来,奚筠没什么拒绝的余
地。
热意在房间内升腾,窗外夜色愈发漆黑。
折腾到最后,奚筠彻底失去力气,昏昏沉沉地入睡。
纪岱屿衣裳凌乱地坐直,领结松松垮垮地缠在他颈上,被他一把扯下丢在旁。
他从烟盒内抽出一根,打火机刚点燃,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就跟着亮起,是来自于兰湘婷的消息。
纪岱屿看都懒得看,目光淡漠收回间,余光却瞥见另一个东西。
地上散落着各式的包,其中一个是奚筠日常背的,里面露出一截纸,写着刺目的“交往协议”。
危险地眯一下眼,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指抽出,一目十行地看过后,冷峻脸庞已是寒云密布。
真是好得很。
难怪她天天想着去鼎盛,还声称莫凌霄是她男友,原来是打这种主意。
冷邃目光一点点挪到熟睡的人身上,他用手轻轻比一下奚筠白皙脖颈,眸中暗涌着怒火。
倏然,他俯下身去,用力咬在了她颈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