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啊,你非要把它带出一品坟?”
躺在马车里含着师弟给的糖,单孤刀看着眼前把玩着罗摩鼎的李相夷,心中疯狂编织着谎言。
“咱们如今手头紧,这东西能放在萱妃棺中作为陪葬,想必不是什么简单的宝物,拿不到观音垂泪,咱们总不能白冒险一趟。”
“可我总觉得拿死人的东西不太礼貌啊,观音垂泪那是拿了治病救人的,可拿人家的陪葬财宝,咱们不也成了盗墓贼了。”
李相夷一脸天真无邪的质问着师兄。
小王八蛋,你还正直上了是吧,你和二十挑着值钱东西往怀里塞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了。
“人死万事空,这东西埋在墓中不过顽石,还不如物尽其用。”
“这样啊,可一品坟的入口被我们打开了,万一有没素质的进去破坏尸身怎么办。不行,好歹拿了钱的。”
李相夷一脸坚定,“师兄,我找人去报个案,去去就回。”
必须找个保姆过来,这破马车太味儿了。
而且芳玑王和龙萱公主怎么说也是李相夷的先人,那些财宝丢了也就丢了,尸身可不能有事。
单孤刀看着古道热肠的李相夷心中很是鄙夷,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难成大事的李相夷回来的很快,他来时还带了一个妇人。
一个看上去不怎么仁善的妇人。
“师兄呀,我回来了。”
看着眼前的妇人,单孤刀嘴角抽搐。
眼前的妇人约摸三十,身强体壮,比之自己以前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妇人自知长得凶相,想要化解几分,便冲着单孤刀和蔼一笑。
单孤刀却只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两个字。
悍妇。
“相……相夷啊,这位是……”
单孤刀不知怎么,看见这妇人的第一眼就是寒毛直竖。
不对劲,这女人绝对有大问题,难不成是封磬的人。
“这位是刘大娘,我回来的路上正好碰见的。
师兄我和你说啊,刘大娘可很是不凡啊,她年轻时上山打过野猪的,还干过镖师,厉害的很呐。
她不仅会赶马车,人也细心,左邻右舍那是都说好啊。
我人小力弱,照顾不好你,有了刘大娘,我一万个放心。”
单孤刀张嘴欲言,却不知道该从哪句话先开始反驳。
“不必了。”
眼看单孤刀有拒绝之意,刘树花立刻开口压制。
这一刻她的声音瞬间炸裂开来,愣是让单孤刀吐出的三个字消失在了她的声音下。
“是啊,是啊,有我在,您二位就放心吧,我刘树花收钱办事,那是没有说不好的,一定能把你师兄照顾的妥妥当当。”
刘树花说完之后连忙一脸谄媚的看着李相夷,这小伙子是真给钱啊。
“那就好,师兄我还有事忙,先走了。”
不等单孤刀开口拒绝,李相夷便消失在了眼前。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救星离开,单孤刀背后浮起一层薄薄的冷汗。
情况很是不妙啊。
李相夷一离开,刘树花便跟着将马车的后门轻轻的掩上。
后门一掩上,马车中便只有顶上挂着一盏灯笼散发出的一点点光了。
昏暗的光影下,刘树花满脸的横肉更为凶戾,她看着单孤刀,表情中哪还有一点点的老实谦卑,满满的全是对单孤刀的恶意。
“你知道为什么街坊四邻对我刘树花都是交口称赞吗?”
李相夷你个缺心眼的,给找了个什么玩意儿!
“刘姐姐,自然,是一等一的,厉害,这些日子,辛苦,刘姐姐了。”
单孤刀识趣的服了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种人最擅长刁难弱者,而他现在就是弱者中的弱者。
对付他们,单孤刀心中清楚,要么选择与他们统一战线,要么就直接干掉他们。
“识相就好,少开口,这一顿一顿的,听得我心烦。”
说完,刘树花一屁股坐在了单孤刀床上,手一伸,单孤刀床头放着的点心就全数到了她手里。
“味道挺好,就是分量啊,少。”
也幸亏单孤刀睡的靠里,不然这刘树花没轻没重的一屁股下去,单孤刀能抢救三天三夜。
“刘姐姐喜欢,就好。下回,我让相夷多……”
刘树花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
对方施展了技能——打断。
“你当老娘傻子吗?别跟我耍那些小心思,放心,在你哑巴之前,你是见不到你师弟的了,老娘啊,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你一个悍妇凭什么还长脑子?
单孤刀捂着脸,不敢置信。
“别想了,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