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吸气,胸口剧痛,封磬、何璋、二十、李相夷,为什么他身边的这群人个个都这么靠不住。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努力安慰了自己一番,单孤刀忍受着身体的苦痛和男女双重哭泣的折磨劝慰着这两个捣乱的离开,只留下了大夫照看。
大夫为什么肯留下照看,那自然是特么钱的力量。
关上门,二十与李相夷一个对视,各自回屋。
进了屋,李相夷立刻召回了业火痋的子痋,小东西,真好用。
何璋像只蘑菇般的缩在巷子的最里头不动弹,外面还有些杂物堆垛着,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人发现他。
忽然,像是大梦初醒一般,何璋站起了身,想到刚刚自己做的荒唐事,他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脖子。
太古怪了,刚刚脖子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之后自己的耳边就响起了一道声音,而他也就这么跟着那声音的吩咐去做了。
这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邪术,不行,他要去找单大哥,这太可怕了。
何璋缓缓踏出一步,想起来自己刚才做的荒唐事不禁又有些犹豫,最终,忠心胜过了面子,他冷着一张脸回了客栈。
没人看我,没人看我。
虽然明白路上的人都没有注意他,可何璋还是胆战心惊,幸好,刚刚大家的注意力大多集中的单大哥身上,想想也没人认得出他吧。
进了客栈,何璋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进了客栈,自然有人认出了他,怒视着偷偷看他的店小二,看得店小二立刻缩头,何璋努力维持着镇定,进了单孤刀的屋子。
“单大哥!”
何璋惊呆了,躺在床上的人已经是面目全非,若非是自己对单大哥实在熟悉,怕是根本认不出来。
“你,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做的,怎么能如此狠心。”
单孤刀觉得颇为丢人,想起了刚刚莫名其妙的一遭,认定了有人算计。
“这位大夫,我与单大哥有些话要说,麻烦您在大堂稍坐片刻。”
又收了些银钱,老大夫只觉得今日神清气爽,身边跟随的药童想着自己日后也能这么赚钱,顿时觉得腰杆笔直,乖顺的搀扶着老大夫缓缓离开屋子。
“今日之事,实在是荒唐,单大哥可信我?”
若是以前,即使明白何璋的忠心,单孤刀也会私底下将何璋慢慢边缘化。
可现在情况不同,他身边只剩下何璋一个得用的,自然不会轻易寒了他的心。
“我自是信你,你我兄弟,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而今我身边可以信赖的,也只有你了呀。”
士为知己者死,看着眼前几乎穷途末路的单孤刀,何璋心中愧疚。
单大哥被封磬所叛,没了南胤人相助,宗政家也紧跟着翻脸不认人,可单大哥却依旧如此信任他。
反观他,被奸人利用,害得单大哥如今身受重伤,当真该死啊。
“单大哥信我便好,何璋蠢笨愚钝,只说我身上发生的事。”
“咳咳咳。”
单孤刀张口,想要再说些什么笼络人心,无奈身体实在不允许。
“单大哥不用开口,何璋都懂。
今日外面刚刚开始吵闹起来之时,我便觉得脖子上像是被什么虫子之类的物什咬了一口,之后我便只觉得整个人混混沌沌。
之后,便是一个缥缈的声音,不辨男女,叫我说了刚才的荒唐话,还动手打了你。
我也想反抗的,可根本就反抗不了啊,如此邪术,简直是骇人听闻。”
何璋不知道那是什么,单孤刀怎么会不知道,那一定是南胤圣物——业火痋。
业火痋现世,原来是得了业火痋封磬才会突然变脸。
可为什么他又销声匿迹了?若是暗中谋划,又为什么要冒险对何璋下手?难道是……为了警告他。
单孤刀只觉得一阵头疼,恍惚了一瞬才能继续思考。
我是南胤皇族与大熙皇族之后,业火痋也好,皇位也好必然是要属于我单孤刀的。
怕单孤刀不信,何璋还想继续开口。
“我知道……那是什么……”
刚受伤时反而还好,现在喝了药之后,单孤刀反而觉得浑身无力,酸痛,怕是要发烧。
“单大哥你别说了,怎么脸色……大夫!大夫!”
老大夫带着小徒儿此时正喝着茶,单孤刀伤的重,两人可是好一通忙活,此时休息一下,喘口气,也好接着应对。
这么重的伤,之后必定还有麻烦等着。
先是两声呼唤,老大夫见着何璋焦急万分的冲出了门,便知道麻烦来了。
这板凳子还没坐热乎呢。
何璋担忧单孤刀,将那大夫从大堂背了上来,听到声音的李相夷和二十也跟着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