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再恶心的感觉真是让她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她背影挺得笔直，只是咬着的唇和红了眼眶说明了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那些探头出来看热闹的邻居忍不住窃窃私语，偶尔对着程绮丽和蒋苏羽两人指指点点，都在猜测着这出大戏到底是怎么唱的。
程绮丽气得摔门，“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吵架吗？”
立刻就有人轻蔑地哼了一声，“当了小三占了人家房子还那么猖狂，贱成这样确实没见过。”
“是啊
，看样子还是抢的自己亲姐姐的男人呢，只不过现在估计是看着男人废了，就疯起来了。”那人说着，还不怀好意地往轮椅上的蒋苏羽看过去一眼。
程绮丽一向心高气傲，哪里能忍受得了被人嘲讽，“你们给我闭嘴，闭嘴！”
“神经病！”邻居留下这一句话，碰一声把门关上了。
楼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电梯里的程旖柔并不知道。
出了小区，她沿着小区外墙漫无目的地走着，抬手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居然又哭了。
“真是没用……”
刚才程绮丽跟蒋苏羽狗咬狗一嘴毛的画面并没有让她觉得开心，在那一刻，她心里只有说不出的厌恶。
家不像家，亲人不像亲人，夫妻不像夫妻，难道他们就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畸形吗？
抬头看了看天，程旖柔深深呼出一口气，心里说不出的怅然。
身后突然有汽车喇叭声响起，程旖柔下意识侧身，就看到一台宝蓝色跑车掠来，一个拉风的甩尾横到她面前。
沈涅一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并指两指，抬到太阳穴，吊儿郎当地飞了一个敬礼：“美女，前面那间餐厅只接受成双成对，看在你这么好看的份上，帮个忙行不行？”
程旖柔愣了下，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
恍惚间，眼前遮挡的阴霾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