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任由南宫宇责骂。
“妈妈,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秦可豪看着米筱月嘴角不易让人发现的忧虑,淡淡地问道。
米筱月摸摸秦可豪的头,默默地道:“可豪,你说你爸爸会不会很生气,我们就这么不辞而别。如果你爸爸生气了,我们该怎么办?”
秦可豪微笑着看着米筱月,很自信地道:“放心吧。爸爸在没有看到你之前或许会很生气,但是爸爸在看到你之后,什么气都消了。爸爸肯定会很欣慰你又回到他身边,而不是永远消失不见。”
米筱月不确定地道:“真的是这样吗?你爸爸真的不会生气!可是我总觉得以你爸爸的性格,肯定会十分生气。”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放心吧!妈妈,爸爸看到你肯定会很激动。妈妈,你知道什么叫做失而复得吗?爸爸看到你时就是失而复得的心情,你说爸爸还会生
气吗?”秦可豪懒懒地解释道。
秦可豪很了解南宫宇,南宫宇这次肯定会认为米筱月和五年前一样,不辞而别。而当他们就那么华丽丽地出现在南宫宇面前,南宫宇肯定会很激动。
白亦铭不肯离开,南宫宇也不好回房间休息。只得让影一抱来两床被子,他和白亦铭一人一床。
南宫宇陪着白亦铭在沙发上过夜,其实今天晚上注定是睡不着的。他心里很担心米筱月的安危,也不知道米筱月这次会多久才会回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在客厅里,南宫宇睁开迷蒙的眼睛,昨天晚上他睡得很晚很晚。现在他还好困好困,只是大脑却告诉他,他现在必须起床。
白亦铭也是一夜没有睡好,天刚朦朦亮的时候他才睡着一小会儿。白亦铭看着南宫宇正在看着他,有些尴尬地开口:“不好意思,害你陪我睡沙发。其实你完全不用管我,你可以回房间休息的。”
“我是晚辈。没关系,你睡得还好吗?”南宫宇礼貌地问道。
白亦铭摇摇头,平静地道:“我一直很担心月月的安危,所以没有怎么睡着。也不知道月月现在怎么样了?”
“月月的安危不需要你来担心,这二十多年你都没有关心过月月,你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来关心月月呢?我告诉过你,白少爷,月月是不可能认你这个父亲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看你还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于秀琴站在楼梯口高声喊道。
南宫宇看着脸色不佳的于秀琴,昨天晚上于秀琴肯定也没有休息好,不然脸色不会这么差。南宫宇站起身去扶于秀琴坐在沙发上。
“阿姨,你就这么恨我吗?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白亦铭实在不明白,于秀琴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他。还记得那时候虽然于秀琴不是很喜欢他,但是也不像今天这么讨厌他。
于秀琴冷冷地道:“我当然讨厌你。如果不是你,于蔓就不会那么伤心;如果不
是你,于蔓就不会那么早死。你说我能不恨你吗?”
白亦铭听着于秀琴的话,内心真的很难过。他真的是害死于蔓的罪魁祸首吗?于蔓已经死了,他怎么还能这么苟活在世呢?可是他的白子若还那么小,如果白子若跟米筱月一样大,那么他真的很想去那边陪于蔓。
“是我对不起于蔓,我真的不知道于蔓已经死了。我对不起于蔓,阿姨,你打我,骂我吧!只要你让我见见月月,无论你怎么骂我都可以!”白亦铭恳求于秀琴。
于秀琴嘴角泛着寒意,冰冷地开口:“我打你,我骂你,于蔓就能回来吗?不能!我也不希望再见到你,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我那可怜的女儿。”
“你走吧!不要再来我家,这里没有你的女儿。你也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永远都是米国金。”米筱月冷冷地道。
于秀琴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米筱月,不知道米筱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门口的。于秀琴嘴角有些紧张:“月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米筱月走过去挽着于秀琴的手臂,口气淡漠地道:“你走吧。外婆不欢迎你,我也不欢迎你。你不是我父亲,你永远不可能是我父亲。你听明白了吗?你不要妄想认我,如果不是你,我的妈妈也不会郁郁而终。”
“那是因为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存在,月月,你就不能原谅爸爸吗?如果爸爸知道你的存在,肯定不会这么多年不来找你。月月,你能原谅爸爸吗?”白亦铭听着米筱月毫不留情的话,心里仿佛被刀割一样痛。
“不可能。我是不可能原谅你的,如果你想祈求原谅,那么你去祈求我妈妈的原谅。如果我妈妈能原谅你,那么我就原谅你。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我家,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米筱月说完转身,不再看白亦铭。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天在书吧里遇到的那个奇怪大叔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不!她的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米国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