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和宫
剪影秋色凉,悲怨哀声低。
春幕未散尽,凉意寒心头。
往昔的旭和宫,与此时倒是多了一番冷清。
一片的黑暗,看不到尽头的一切,着实令人不禁寒嘘。
见从屋内出来的一人,转身的那一刻,一眼便可瞧见此人究竟是何人。
絮儿见眼前身着黑衣,当他取下蒙面时,双目却是张望着,甚是担忧而道:“小姐,你怎么来了?”
冷意一笑的她,轻声挑衅而言之:“看看往昔的旧友。”
虽说是旧友,可她终究已经是自己的敌人、亦是仇家。
听之,絮儿渐渐退至一旁,上前便是将门推开。
走进这屋内的那一刻,眼前所见的一切却是如此的熟悉。
黑暗的屋内,仅仅只余留一盏微微弱弱的烛火。清晰的倒可听见,那铁链的声音。
这般熟悉的一幕,她又怎会不记得,当初的姐姐亦是被关在这等地方。
可她依然还是这华丽是宫殿,可姐姐却在废弃的宫殿中,足足待了一年。
明明不是相似之人,所处的遭遇相似却又不似。
轻缓的步伐渐渐地靠近着她,见她果然是被铁链困住了自由之身。
坐落在床头,微微的烛火却是看不清她的模样,不用凑近看之,亦是能知晓她那狼狈不堪的身子。
拿起桌上的烛火,向她步步走去。
凌乱的发丝遮掩住了她的脸庞,蹲下身子的君歌,轻柔地将其撩拨而开。
闭上双眸的她,在烛火的照耀下,却有几分相似之处。险些,她误以为姐姐还活着罢了。
瞧她这一身虽不曾看到有任何的伤口,可这手臂上的伤却是极其的显眼。
想必定是换了身着装,每日遭受酷刑罢了。
极其刺眼的烛火,刺痛着薛芷婼的双目,缓缓睁开双目的她,晕染的光线所见之人极其的模糊。
缓和了些许后,才将眼前之人看得清清楚楚。
“
是你?”
“薛昭仪,我们许久未曾见过了吧。”自从牢中那一见后,她就再也不曾与她相见一面。
如今想来,倒也是风水轮流转。
“你如今成了宁王妃,还来这个宫里做什么。”看着她那狡诈的笑意,令人心生一丝是畏惧。
那时见她不过只是在牢中惨状的模样。如今,她却是安然无恙,还成了宁王妃。
果然是念奴,所拥有的一切,皆是与她人不同。
若非她的身份,想必淮王亦会狠心。不过只是看在了皇后的面子上,她才可以死灰复燃罢了。
“自当是来看看你。”若不是薛芷婼,她也不会嫁给赫连烨。将烛火放于一旁,与她同坐,无奈地亦是叹息。掌心放于她的下颚,狠狠地捏着,仔细地打量而道。“你说,我们同为淮王的细作,竟然没有想到,我们会想着自相残杀。也没想到,是你想杀了我。你说你,长得与皇后相似的容貌,可偏偏一点连皇后的影子都未曾有过。”
“这张脸像极了皇后又如何,如今她已经死了。”身上的疼楚,已经让她没有任何的力气挣脱她的掌固。
看着她如今还护着皇后,简直令人可笑至极。“念奴,你如此护着皇后做什么,她只不过是几日的主子,你也只是不过受得她的恩惠罢了。如今她已经死了,你再提及此事也无用了。”
“可你杀了淮王的最爱的人,你以为淮王不恨你?不想杀了你?”迄今为止,淮王都未曾杀了她。毕竟,她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不过只是一枚废棋罢了。
自然,她是不会出卖淮王。
那是因爱而变得嫉妒,又生得恨意罢了。
最爱的人?
尤为可笑地放声大笑着,双目渐渐有了一丝神色,不屑地轻蔑而道之:“皇后怎么会是我杀的,刺向皇后的那把剑,可是皇上啊,又怎会是我。你忘了,那时我
腹中的孩子掉落,我可是在床榻休养。”
腹中的孩子?
君歌瞧她如此腹部平坦,那时还真不敢相信,她会以孩子作为棋子。
不仅仅陷害自己,又让姐姐遭此罪受。
指尖触碰着她的腹部,宛如一把利剑在其中缓缓地滑落着:“那你也真舍得将你与淮王的孩子当中一个利用的棋子。”
棋子?
难道她心里就如此甘心不成?
可笑而道之:“这个孩子是我争取来的,我与淮王可是有了两个孩子,可偏偏都是难保。”
两个孩子?
君歌不敢相信方才所听到她这番话,心中甚是疑虑道然:“你是说,你早已与……”
“我是喜欢淮王,可我没想过用手段得到淮王的爱意。只要他醉意,就会把我当作成皇后。第一次我与他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