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避而远之。就连她们想要请安,若不是赫连烨私下吩咐不准打扰,想必她们又怎会善罢甘休。
可毕竟,她曾经的身份是下贱的奴婢,一夕之间却成了这宁王府中的家母,一切有人相逼,还是他自己做主。
默然叹许地回眸,却是见得她手中拿着锦盒,疑虑地相言道:“你手里拿着何物?”
“这是瑞安交于奴婢,说是王爷特意为王妃准备的。”
特意准备?
“我倒是想看看,王爷静心准备之物,就究竟有何神秘。”
半信半疑的她,根本便是不信他会有何物准备送之。
这一个月来,仅仅只有吩咐之言,其余倒也只是如同消失一般不见人影。
接过此盒,里面究竟放了何物如此的轻巧,更似里面不曾有丝毫的物件。
一打开,却见里面只有一朵桃花的花瓣,亦只有一张字条。
‘今晚,出府散心。’
一
句话,一朵花瓣。
却是要告诉她,今晚出府散心。
“如若我不去,会是怎样?”
一知半解的晓月,见王妃将手中的字条递于她时,将其拿于手中,才知这是王爷亲手所写。
“如若王妃出去,想必定能见到王爷一面。”
见他?
见他不过是想问清楚一些事,其余之事,她不想过问,亦不想知晓。
轻扬地一笑而过:“他那张脸我又不是没见过,有何可见。”
“王妃,有时候可不能意气用事。”将字条放入锦盒内,而那唯独留下的花瓣,亦是在王妃的手中。轻声慰藉道来。“这一月来,王爷还是第一次说得让王妃出府。可见,王爷对娘娘的重视。”
重视?
如若他当真重视,就该在那日告诉真相。而不是,一直隐瞒自己许久。
歪侧着脑袋看向细细垂下的杨柳,久久的注目着……
夜
脚下的步伐渐渐地停下,站在人群中,看着他们步疾掠过她的身旁。
而此时的她,就如一个无助之人站在此处,不知该往何处走。
而赫连烨只是说得出府走走,根本不知让自己去往何处。
身子正当转身时,一时想起一事,倏然便抓着晓月的手,轻声问之:“晓月,姐姐在世时,是不是常去竹林堂?”
“那时,是宁王带着前去。”记得皇后在世时,如若想去饮茶,宁王都会相陪。毕竟,那儿的路,她亦是知晓该如何前去。
毕竟,这条路,极其的复杂罢了。
“那你是不是知晓在何处?”
“王妃是说,王爷会在竹林堂?”
见她点头,心中便有了几分肯定。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意,欣然笑之:“如若他那张字条的意思是让自己出府,与他可见得一面。那便只有饮茶之地,除了那儿,他还有何处
可去。”
“奴婢这就带着王妃前去。”
那时,她曾在竹林堂隔岸相望。仅仅只是一座桥的相隔的距离,可那儿却是富丽堂皇,行走的路人亦是繁多。
一直不愿见得人多之地的她,心中莫名有一丝的恐慌。
毕竟,她见不得密集之地。而拥挤之地,足以令她难以立足罢了。
这一路走来,晓月一直紧紧握着王妃的手腕,皆因此处之人极其之多,生怕如小时候那般松开夫人的手逃走。
幸得那日被宁王带回,不然,夫人定会着急的病倒。
“王妃从小便是不爱常去人多之地,不如,我们还是回府吧。”
“既然已经来了,我就该要亲自问问宁王。”
他为何一月不见?为何要取自己?又为何,要将这个王妃之位给身份不明之人?
此时,如若她离开,还真不知何时才能与他相见。
不知为何,她倒是越时想及了宫里头一直等着皇上宠幸的妃子。盼望着他回来,却又不想与他与任何的交集。
站在岸边,看着湖面等待的船夫。何况她已经如此煎熬强撑来此,就不想有任何的回头的余地。
“属下参见王妃。”
“你怎么会在这里?”见赵宇哲出现在此处,心中倒是有了几分确信。
“是王爷让属下在此处恭候王妃。”望了一眼王妃身后那船夫,垂眸而道之。“不过,这条船只能容得下属下于王妃。不知,王妃可愿?”
“既然王爷派人前来,奴婢大可放心将王妃交与赵公子。”其实,她心中甚是难以放下王妃,可偏偏王爷亲自派人前来,哪怕在不安,断然也不能死皮赖脸的留在此处。
君歌见她要走,正想上前去,赵宇哲便是阻拦在她的面前。
“王爷说过,王妃既然已经来了,便没有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