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皎月初时若隐若现地垂挂于天际之中。池缸中的水,何曾不将那一轮皎月倒印在水中。
静谧,宛若这周围只能听到簌簌地风声,未曾有过飓风而驰在其周围忽起忽落。反而这一刻,宁静地似乎不太寻常罢了。
倏然,池缸重闪过一抹黑影,一直在周围徘徊了些许后才动身离开。
走入另一处池缸旁时,缓缓而起的双手,反被一人所擒。
看向水中的倒影,一眼便可看清此人竟然是赵妍雅。她的出现,着实令人有些意外。
“说,为何出现在此处,究竟是谁派你前来?”
拧紧着眉宇,不屑地亦是轻扬暗自一笑。望着水中的倒影,能感受到她手中力道的松缓,一个转身便将她的身子反固。
此时,手中毫无任何的兵刃,与她交手时,她随身携带的匕首反而将其划破手臂。
此时此刻,不能周旋许久的她,狠狠地一脚便是将她踹倒在地。
不屑地则是轻蔑一笑,见赵妍雅的这功夫,倒还是稍事嫩些罢了,不过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以备防身之用。
还以为,她的功夫有多厉害。不曾想,也不过如此。
重伤倒地的赵妍雅,隐忍着腹中的疼楚,极为艰难地站起着身子。不曾想到,此人的武功竟然如此阴狠,倒是足以将人逼上死路。
方才见此人出手,身上倒是并无任何的兵刃,若非她方才一心只想摘取那人面纱,想必也不会中了此人的下怀。
她的目光、脚步何曾不是追随着那抹黑衣人的步伐。
她一直都在冥思,此人究竟是谁,为何夜深之时来到难民所。
可此人前来之处,竟然却是南启宫内。
烛火的灯芯,通明着整间屋内。宁静的周围,却是如此是令人安逸。
倏然,被一人急促的开门声所惊扰的他,毅然而然地站起身子,见此人一身黑衣,手臂上还有伤口。
下意识地往后退之,微眯着双眸,极为警惕地一问:“你是谁?”
赫连烨见殷红地血迹布满着她的指尖,摘下面纱的那一刻,他不曾会想到竟然是她。
“王爷,你可要帮我。”
“君歌,你这是……”
上前一迈的她,看向身后的那扇门,凑近他的身侧轻声道之:“奴婢,如今没有与王爷解释的机会。”
这一路来,她所用的轻功,还是不料被赵妍雅所追上。而方才那一脚,她故意踹的
狠了些。不曾想,赵妍雅的这功夫倒也是低估了她。
与之相视的二人,他欲言又止之时,却是见她走入床榻之内。
而他独自站在原地许久,倒也不知里面的人究竟如何时,掀起珠帘,却见纱帘内的人正在更衣。
见此后,他又何曾不是转过身子,便当做何事都不曾看见。
一直躲在纱帘内换衣裳的她,赫连烨的出现她并非不曾见着。此事对于他而言,想必多了几分疑虑。
在做这决定之前,她早已将所有的退路想得一清二楚。不管她何时而来,赫连烨定会饮下先前在茶水中所下的迷药,所换衣物她早已在此处备下。
而如今,她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丝毫早已毫无任何的担忧。反而此时还不知,这赵妍雅可还跟来。
这一路,她一直在躲避赵妍雅的视线,无非只是为了不被发现,倒有充裕的时辰让她了决所有的琐事。
赫连烨的余光依然能看向她的一举一动,她从床榻下来,反而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而她下意识触碰的右手,显然是方才受伤难免有些吃力。
正想去触碰之时,她的身影从身旁掠过。
见她在桌上刻意摆放那些药,并未有任何的不解,而是对于她身上的伤倒是更为在意。
“你的伤,可有碍?”
“方才用了衣布缠绕,暂时不会发现异样。”其实,这一点伤并无多碍事罢了。若非方才用茶水沾湿锦帕,这手中的鲜血又何曾不会被发觉。
如今,只要他不过问,何事她都肯愿一道。至于其中的真假,她便不知了。
“王爷的伤,该上药了。”君歌见他那久久注目神色,为何在她的双目中却是如此的不怀好意。
上药?
挑着眉宇,漠然长叹地坐下。看着这些,竟然却是无奈地一笑。他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她这举止显然倒是多此一举。
“王爷笑什么?”倏然见他这一颜笑,不知所然的她,根本便不懂他这是何意。
赫连烨夺取她手中的药,亦是无奈地摇头一道:“本王的伤,根本无需上药,你这是让所有人都知晓,本王身上有伤是不是?”
“奴婢也只是……”
听得阵阵地敲门声,倏然警惕的君歌看向着赫连烨,而他反而尤为的淡然,倒是过多的安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