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之音听着清晨簌簌吹过的风声,像极了笛声在这静谧的周围久久回荡着。
透过密不透风的树叶,便可远远见得站在门外的身影。
直挺着身子,双目何曾不是久久地凝视着屋内。虽看不清屋内的举动,眸眼中亦是极为淡然。
渐然传入耳畔的便是那极为清楚的开门之声,便下意识地垂眸。
“奴婢,参见娘娘。”
筱浟见她一早便是在门外侯着也就罢了,如今到是还阻拦着娘娘的去路,,还真不知她如何想着此事。
心中何曾不是怨声载道,亦是隐忍再三,不合言道之:“君歌,你拦着娘娘的路做什么?”
君歌下意识地抬眸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则是柔和之音徐徐而道:“奴婢有一件事,还望娘娘恩准。”
恩准?
听之,皇甫梦瑶默许地点着头,却是尤为好奇,她心中到底所为何事,而在此处拦着。
示意着筱浟将手松开,悠然长叹道:“何事?”
刚想上前一步时,却是见得筱浟刻意上前阻拦着自己的去路,而这双目之中却满眼都是警告之意。
这番警告,她又有何惧怕之意。
她这点把戏,也只有对那些她手下的宫婢有用,对她自己根本便是多此一举罢了。
而她纵然不是那斤斤计较之人,则是强颜欢笑地上前,低着身子,故作犹豫了一番,亦是佯装在内心深处挣扎了些许后,才缓缓而道:“奴婢想求一个恩典,让陆梦娴出宫,她本身便是一个官宦之女。”
“那你可问过她的意见,便是替她做主。这宫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
这后宫的规矩,倒也只有她如此不守规矩。半年还未到,便是如此心急,这着实令她难办了些。
见皇甫梦瑶根本便不允此事,紧紧跟随于她身后,心中甚是燥乱了些。
可她如今除了忍,便不能行差半步。
可偏偏说与此事,反而这皇甫梦瑶却是有意在推辞罢了。
而此时的她,却看不得她的一举一动,亦只能再次道来:“当初她跟我一同,如今却将她一人抛弃在那儿,奴婢于心不忍。”
“为了一个宫婢,你竟然让娘娘违背宫规,你这胆子太大了。”一直不曾开口的筱浟,却无法听得君歌一直在逼迫着娘娘。此事向来都是按规矩行事,又怎能因她这一句话,便让娘娘破了规矩。
皇甫梦瑶渐然地停下脚下的步伐,亦
是伸手打住她那番话,叮嘱道:“筱浟,你先下去,本宫倒想与君歌好好上谈谈。”
“是,奴婢告退。”
筱浟在临走之时,不不会后退,双目中的余光一直都在注目在一人身上。
渐然而然地,脚下的步伐走得亦是快了些。也不知,贵妃娘娘与她之间究竟会谈些何事。
君歌见筱浟一走,亦是回头看了一眼,此巧不巧的回正身子时,却与她双目相视。
从她的眼眸中,却从未见过温柔又清澈的双眸,就连那念慈的双眸中,却多了几分岁月的执念,而她却依然纯洁至清。
见她这一转身走向这木桥,亦不知她却再一次停住了脚步。指尖却在桥栏上轻柔地拂过,此举,君歌却并无放在眼中。
“你想让陆梦娴离宫,你可知后果?”
“奴婢不知后果。”
后果?
此事,她根本便是不知。就算有后果,将她带出宫,反而便不会顾忌太多事。
如今,她一心只想让陆梦娴离开,其余之事她便不再想之。在她自己离开宫的这些日子里,她必须都将所有事一一的处理干净。
瞧着她那不知微然的神情,一笑而过的唇角渐然地勾起,亦是徐徐言道为其解得她这心中茫然一事:“在这皇宫之中,所有的宫婢都是五年为限,而你既然让她出宫,那你必须在这十年内一直留在这后宫之中。这样,你可愿意?”
“就算这二十年,奴婢也愿留在宫中伺候娘娘。”
十年?
她,自然是不愿。
如若这十年里,淮王不曾动手,那她自己便不会如此坐等。
不过只是一个期限,她又怎会真正的在此处带上十年。为了一个陆梦娴,将自己踏上十年出宫的自由,确实大可不必如此。
可偏偏,她便是要赌。这往日,可会在这皇宫中待上十年。
“为了一个官宦女子,提早离宫。这十年,便是对你的惩戒,竟然却如此甘愿。若换做是本宫,亦不会如此。十年光阴,一个女人绝对不会将大好的时光,都寄养在这皇宫之中。”
她这等勇气,着实不令人钦佩,反而便是糊涂的抉择罢了。
轻扬一笑地她,默然叹息一道:“已经做出了抉择,向来都是没有后悔之意。”
后悔?
她的这番话,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