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然站起的身子,眸中的光却一直凝望着那片竹林,提着裙摆脚下的步伐亦是难以遮掩她所前去的步伐。
“此处皇上虽下令,可本宫随同皇上经过此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进入,却不得入。”
“那时,皇上只是让娘娘独自回宫。可是,娘娘
一直都是担心着皇上,只是皇上……”
筱浟见娘娘起身,亦是紧紧跟在身后,可她下意识的瞥向一处,却是见得柱子身后的所露出一角的裙摆。
拧紧着眉宇,大声喊道:“谁在那儿?”
听之,皇甫梦瑶微侧着身子看之筱浟,亦是见得从柱子渐然走出的身影。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自为躲藏之处并不会被发觉,不曾想到倒是被这丫头所看到。
而她至始至终从未有过失误,如今却不知一眼便可看到。
或许,是她方才偷偷瞄了一眼那片竹林,何处露出马脚罢了。
如今,她跪于地,又该何处脱身。
“你是何处的宫女,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筱浟见她躲在一角暗自偷听,却是一番审问。
一直低语的她,双眸中的余光依然能看到那片竹林。
此时,心中倒是心生一计。
“奴婢听说皇后娘娘的寝宫有竹林,想前来看看,明早好收集清晨的露珠,给掌司阁的周褚姑姑送去。”
听之,皇甫梦瑶那双审视的眸盯着她。换做是他人,早已是逃之,而她倒是能前来跪在自己的面前,倒是有几分胆识。
回眸凝望身后那片竹林,不禁宛然一笑。
采集露水?
曾经,她何曾不是如此做派。
只因,清晨的露水,所泡之茶,才会令人沁香。
而听得她那所言,宫中大小事宜,她都皆是了如指掌。
她如此一道,定然不是掌司阁的人,可偏偏,她心中却还有些怀疑。
毕竟,此处根本便不会有人前来。
这么多年,这里早已被人遗忘。能记得的,亦唯有太后和皇上。
其余之人,亦或许唯有那人。
在她心上久久停留之人,可如今,亦未曾相见他对此处有何念想。
可是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寻得她的身影,亦只是终身无果罢了。
“你不是掌司阁的人?”
“奴婢是为掌司阁送饭的小杂役罢了。”
“果然是卑贱之人出生,小杂役可不能在宫中随口乱说。”一听这小杂役,便是可断然出她的身份。毕竟,也只有那些卑贱之人才会说得杂役。
君歌听得这番话,倘若此话在五年前,她断然不会心慈手软,心中的怒恨自然未曾有过任何的遮掩。
如今,她自当学会收敛。
如若不是,被那人所知晓后,定然会是一番责骂。
可她一直在告诫着自己,她并
非是低贱之人。唯有那些看低之人,才是最卑微之人。
只因,她的身份一直是个秘密。
她曾发过誓,不管如何,她都会将那些看低自己的人偿还。
眉心中的恨意,渐然地消退:“奴婢不知贵妃娘娘在里面,惊扰了贵妃娘娘,还望娘娘大恩大德饶了奴婢。”
“这里可是皇上严令禁止之地,如此大胆前来,本宫不该轻饶于你。”此处若是能随意出入,断然不会罚之。可偏偏此处,早已是禁立。
她居然为了采集露水,倒是敢前行迈入此步。
君歌见贵妃身子渐然靠近,再次一道之:“宫中人人都说得贵妃娘娘宽宏大量,若是娘娘今日处罚了奴婢,岂不是与宫中相传并非如此。”
“大胆。你可是擅闯之罪,怎能利用贵妃娘娘的善意,而不处罚于你。”
筱浟见此人如此心机,这宫中人何曾利用过娘娘的善意,来得以放任。
如若人人都如她这般,还不知往日这后宫该如何乱套。
“筱浟,这件事本宫亲自处理。”
见她这耐不住性子,迟早有一日便会吃亏。
不过,这眼前此人,从方才前来的每一步、每一句这谈吐之间并无任何慌乱,看不出来她被发现之后有何慌乱的心思。
若今日一时,换做是筱浟,又怎会如她这般沉稳。
一直垂眸,从她的身边轻微地掠过,视线从未离开她的任何一角落。细细地凝思打量折腾她。
“你这宫婢倒是拿捏着本宫的弱处,明知本宫不会处罚于你,你倒是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奴婢刚入宫一月,自当学会自保。”君歌微然地抬眸,直言敢继续一道之。“奴婢,第一次见得贵妃娘娘,便觉得亲切,就是敢打赌。”
她只想知晓,这留言是否真。
此处为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