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下亦有这等容貌,或许,便被不会口是心非才是。
可就是他如此傲慢、狡猾之人,又岂能与他人相比。
他,亦只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若要在意,那亦地多年以后。只因,她根本便不知日后还需多久才能离开这儿
,离开这个充满压抑的皇宫。
大仇未报,真相未名,自始至终都不得离开。
看着他伸手的举动,亦是看向他的手,撩拨开散落在脸上的发丝。
此时,更多的却只有注目他的眸光。温情中却不失任何人的情意,似有似无,却不知在他的心中,可有真正的心存荡然。
毕竟,赵家之人亦是武夫之辈,而他又是赵家长子,岂会没有匹夫之勇。
可从他的眸中,却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杀伐决断之意,身上亦无武夫的身板。
“若是你想答谢我,当我的贴身奴婢可好?”
思绪渐然有所深思的那一刻起,却是听闻他这番言道之词。
何曾何时,要成了他的贴身奴婢,亦何曾何时要报答与他。
他此言,未免也太将自己当回事了。
可不管如何,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贴身奴婢,除非是逼不得已。
而若是要当一个杀父仇人之子的奴婢,亦不会心甘情愿。就算狠心一番,亦只会找准时机刺杀,又岂会留余他的性命。
如今,能与他心平气和的站在一处,只是为了寻找一个时机罢了。
见得宁王一面,兴许便是不能。
不过,有他在身侧,倒是足矣了。
“赵公子可是忘了,如今我还是以秀女的身份,日后万一成了皇上的妃子,赵公子岂不是一无所获。”
“可你,根本不愿当皇上的妃子不是。”
就算不是,念奴决然不会成为别人的奴婢。
轻蔑地哼笑,暗内心之中何曾不是一阵狂喜大笑:“我不愿为奴,不知赵公子可愿娶?”
娶?
男子三妻四妾,都是伦常罢了,又有何不可。
“我府上有三位妻妾,有个长子,陆姑娘若是不嫌弃,我自当娶之。”
“与她们一同为妾不成?”
念奴不知,此时此刻他却将真相全部告知。一男子拥有三妻四妾,自然是正常不为过。
可不曾想到,他竟然有了一个儿子。
不过,看他的年纪亦不过是比念奴年长了几岁,想必着儿子,亦唯有三四岁。
如此便有三位妻妾,如此美满的一切,又岂能过于叨扰一番,岂不是罪过了。
“我若嫁,你若娶,自当是正妻。你若有本事,便将她们休了。”
倘若,念奴真嫁于他,他府中的这些女人都不该存在,都该从眼前消失才是。
若要娶,亦不能当妾。
休?
此等话,若是说出一女子的口中,那便是不
忠。对夫家的不忠,亦是正房的善妒才会如此。理应休的不是她们,而是正房才是。
而她如此口无遮拦,这言辞之中,倒哪有书香之门的气质。
“若是休了,可我还有个长子,年幼不得没有生母。”
“一起赶出便是。人若不狠,又岂会受人尊崇。”
倘若真嫁于他,没有情,只有假意。
这样的她,可会开心?
如此这般,无非只是为了得到他的信任,从中知晓当年的他父亲陷害一事。
就算此事还是她一时的猜测,可偏偏心中所感知的一切断然不会错。
对于他的姬妾根本便毫无在意之心,他不过只是一枚棋子,又算得了什么。
倘若不如此一道,又怎会知晓,他的心究竟如何想之。
就算真切的爱上了,若不能废之,此人何尝不是心心作态。
这几日相处,从中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别有心机,若说有心机之人,那亦唯有她自己。
兴许,这些心中的遐想,只是她自己多虑罢了。
听之,眉宇之间,从未展露过一丝的惊愣。
云淡风轻地长言一笑,眸中毅然而然地展露那一抹阴冷,徐徐一道:“陆姑娘这个手段,若不成为皇上的妃子,可惜了。”
可惜?
的确,如若他此言,当真成了皇上的妃子,这些狠戾的手段定然搅得后宫永无太平之日。
何况,念奴本身便是这等心性,又何会讨得人欢心,亦会他人的心极为舒适些。
她不会迎合,亦不会道出那些娇嗔、妩媚之言。
这些一旦成就了自己,念奴便不在是念奴。
她想做的,一直都是自己。不愿,再为任何人而活着。
轻扬不屑地一笑着:“公子若觉得我心狠,往日不必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