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宏宇见王爷安然的进入这书房中后,便是默默地退下。
在这王府中,哪怕有着王妃的眼线,就算王妃有偌大的本事,亦不会知晓王爷所谈的事宜。
毕竟就算此处无自己,还有他人在秘处等候着。
站落于院中,一时想起念奴方才亦是这般仰望着天空一看着,之前倒是相告与她,若是想及了家人,便抬头看看,或许他们是其中的一盏明亮的星光。
这些,不过是他随口糊弄着小时候的她罢了,想来此事定然还是在她心中久久隐忍着,可自己又怎会将其全然的忘却。
苦言一涩的笑意,这笑意却是如此的牵强,一时却还真不知该如何化解着她心中之事。
眸光渐然地平视的身前,却是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偷偷的站在角落之中。不免不安的回头看向着屋内的一举一动后便是缓慢的步伐上前着。
却是见到念奴的那一刻,倒是一番打量着她此时的行头,反而倒是看惯了她女扮男装的行头,可方才那一见着实还有些不自在,如今这行头一见着,嘴角中的笑意便是渐然的消退着。
只要换上此装束,定然是
前去办事着。
“此时这个时辰你便要出去?”
这句话,他本身便不该开口着,一旦开口,却又极为担忧着她此番前去。以往有所行动,又何止她一人,有自己所护着,她根本便是受不得任何的伤。
自从王爷想要见她送入宫中的念头起,则是让她秘密暗杀他人,只因入宫不得有任何一处伤痕。如今却……
“短短这几日,若是未将此事办妥,怕是要耽搁了入宫的时辰。我思来想去,亦只好此时出发。”原本一直未曾想透的事,兴许先前出去让自己的心静一静罢了。毕竟,那个墨芸阁根本便是不愿去得。
他们并未杀人,只不过是与朝廷反戈罢了。可此事是皇上所命王爷办事,自然还需打探一番。
如今她根本便不惧怕何事,而是担心日后回来的时辰,可还能……
心中的顾虑自然一切都为了王爷而所思之,这才是特意换了身行头,想要躲在暗处偷偷的看一眼王爷,谁料宫宏宇会就此前来。
稍许的探头看着屋内的烛火,心中倒是甚微地一问道:“王爷,今日可有大事相谈?”
“不过,宁王也
此处。”
宁王?
向来对于任何事都不在乎的宁王,今晚前来府邸倒是稀客。
“宁王向来不愿招惹是非,何况,宁王向来都是独自一人,也不是谁的依仗,这朝中也就他最为清闲之人,皇上与太后最为器重,可偏偏就算如此,也对朝中之事无诸多的关心。如今前来,莫非是出了何事?”
“是瑞王将其带来,说是宁王可帮衬一二。”这朝中的事,他向来只是略知一二,自然其余之事倒是不得多问一句。将其带入一旁,轻声地继续道之。“你也知晓,宁王向来体弱多病,无论站在哪有一边,对他来说都有好处,可偏偏就是宁王不愿掺和,就算掺和进来,也只是为了帮得王爷脱困罢了。”
“我倒是好奇,这宁王到底是何许人?”
脱困?
这宁王心性极高,可偏偏这满肚子的墨水,还不是将其看得透彻。不扰纷争,甘愿做一只野鹤。
这宁王,不免有所对其有所好奇着。毕竟,如此神秘的人,若是不为王爷了解的透彻些,日后是敌是友还不知,一切阻挡王爷大业的人都不该存活着才是。
“往日
入了宫,何愁没有任何的机会。”听她如此想要见着宁王时,嘴角中那一撇偷笑的弧度则是一闪而过。
只是不曾想,她对于宁王竟然是如此的好奇之意,若换作是他人又怎会不轻言的一笑着。
听他这一席话,越是听得越是极其怪异之处:“你这话,倒是话中有言,反而将我成了不自知罢了。”
“方才,王爷倒是亦吩咐了我,要叮嘱你早日回来,莫要耽搁了日子。”
莫要耽搁了日子?
这番话,无数次在耳边荡然的响起着。
念奴的双眸则是看向着屋内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却是如此的透凉,倒是有些落空了般难受。
‘王爷,在你的心中,念奴当真是可为你大业而促就的人不成。’
此番前去墨芸阁,就连自己都不知此次前去可还有命活着,而在王爷的心中倒是处处担忧着入宫一事。
如今,不能随意在心中议论着王爷的不是。可偏偏,所需的便只有王爷一句‘平安’二字,倒是这万万是不可能有所得,这反而是一味的奢求,变成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踉跄的步伐,则是紧紧地挨靠着冰冷
的墙面,心中却是暗自强颜欢笑着。‘念奴,你只不过是王爷身边的杀手,杀手是不得有任何的感情,还是清醒点为好。按着王爷所吩咐的事办事,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