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浦的双眸一直逼向着她,倒是轻描淡写的一一道来,其中却有一番不解之意,故作凝思地问之:“自从本王将你救下,这七年中一直将你留在身边,教你习武。不想问问,这些是为何吗?”
听闻,倒有些懵懵懂懂之意,却着实想不出任何的原由:“念奴只知晓,王爷救下念奴,无论做任何事念奴都会为王爷去做,不问原由。”
在她心中,一直都是听从命令行事,而对于这些她从未去考虑过亦不会多想几分。
何况,有些事她亦不懂,问了亦是无用。
不问原由?
她是他最心得的杀手,无论让她做何事,她都会去完成。这些年中,一直培养成为一个杀手,可是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成为宫中的内应。
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冷冽的双眸毫无丝毫的温情,久久地盯着她的容颜看之,欣然地邪魅一笑道:“念奴长大了,这容颜愈发的令人心动了。”
若是脱下这身装容,怕是会倾心众人。可偏偏,有些事对她而言还需慢慢的适应。
赫连浦见她这一副生来姣好的容颜,如今这双眸中多了几分冷漠
之意。再亦不是,当初所救下的小女孩。第一次见她时,那双眸中充满了害怕与无助,可亦有之恨意。
手渐渐地将其放下,阴鸷的双眸微微荡起一丝的不屑地笑意,眸中倒亦是有之野心,娓娓道来:“你该知晓,这些年中朝中的局势。这一次,本王让你入宫,不光是为了做本王身边的细作,而且为了你自己大仇得报。”
大仇得报?
确实,反而当杀手的日子一场,倒是忘了当年屠杀满门一事。
当日的场景,她只知晓屠杀的场景,每一个刽子手,一刀刀抹在脖子上,溅落的都是满地殷红的血迹。红的极为耀眼,一幕幕极为的触目惊心。那一幕的场景,早已血沥在脑海中,根本无法将其遗忘。恍惚间,再次想起时,倒是有些儿时的记忆早已不在。恍若隔世一般,一场幻影似梦的场景。
双拳亦是紧紧握着,双眸中充满了无比的恨意:“当年,宇文家惨遭满门,念奴虽不知是何人下的手,可一直铭记,要为死去的爹娘报仇。”
听闻,赫连浦倒是很满意的欣然地点头着。将她手中衣裳一把将其
扔向一旁,邪魅一笑地弯起一抹弧度:“既然如此,今晚你便伺候着本王沐浴更衣。哪一日,深得皇兄的信任,你该知晓如何做。”
“念奴,定不会辜负王爷的嘱托。”既然要报仇,她自当一切都听得王爷的安排。只是,在他身边久了,怕是永远都忘不了。哪怕她想拒绝,可自己终究是手下,又何谈一切。
“往日,本王会教你如何伺候一个男人。”
倏然间,那一股熟悉的味道,再次拥入在怀。她永远都记得,他将自己抱入回王府时,这身上的味道始终都未曾变过。
可就在她恍惚失神之时,自身的衣裳已被王爷所一一褪去。那一刻,她慌乱地转身,不知该如何是处。这是她第一次,将身子给之看去。
而他,是这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人。可如今这般,却让她毫无颜面的面对着他。
见况,眉宇间拧紧着,周围的一切散发出极为冷冽的气焰,冷声道之:“你一旦入了宫,便不是杀手,这点事都应付不了吗?”
俨然的双手,渐渐地松开,暗自长舒一气道:“念奴,知错了。”
随着一同走入
浴池中,看着这结实的臂膀,亦会想起当初所救下的场景。那双眸,充满了无比温柔。而此时此刻,那双眸不再如当初那般,反而是严厉。
一回想起那一晚发生的事,她便会不由自主地羞红了脸。这些年中,她一直以来都是冷血的杀手,唯有在淮王面前,她才是如此软弱。
他说过‘这是女子常有的反应,慢慢适应便好。’
究竟,入宫对她而言,究竟是好是坏?
这一切,她还不得而知。反之,所有的事,便是步步走着。虽说,她从未信命,从那一年王爷将其救下的那一刻,这条命便是王爷的。
而她,恐怕都不曾想过会有这样的记忆,在脑海中荡存着。可每一次相见时,她都会忍不住偷偷看一眼。即使只有一眼,足以让她自己慌乱的心绪渐然地淡去。
望着朝暮的春色,一切淡雅如静。
“参见王妃。”
三大世家中,如今已剩下两个。而最富甲一方的皇甫氏,便是其中一个。倒是皇甫氏的两个女儿,一个身为贵妃。而一个,此刻便站在此面前——皇甫茹靖。
在这王府中,王爷的三个
姬妾都极为忌惮皇甫氏的二女。
此人的相貌看似温柔美貌,可偏偏心中的邪念,终究会将一人变得极为的丑陋。
“听说,昨晚你与王爷共度了一晚?此事可是真的?”
皇甫茹靖特意路过此处,为得便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