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回到房间,轻轻躺卧在床榻之上,思绪如同翻飞的蝶,在脑海中翩翩舞动,哪个青春少女不曾怀揣着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呢?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她也曾无数次地在心底勾勒着未来夫君的模样。
然而,这世间的男子,多数皆沉迷于三妻四妾的荒唐中,她只渴望能找到一个对她一心一意、忠贞不渝的人,但这实在太难寻得了,若真的无法觅得这样的良人,她宁愿选择孤独终老,也绝不将就。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眸微闭,心间无数次地幻想过日后的夫君会是怎样的风姿,他会是身姿伟岸、气宇轩昂的吗?会有着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有着能给予她无尽安全感的宽厚胸膛吗?会与她心灵相通,能读懂她每一丝情绪的微妙变化吗?
可当缘分真正降临的那一天,或许往往与她想象中的样子大相径庭吧,那未知的未来,既让她充满期待,又令她心怀忐忑,隐隐有着一丝不安。
萧剑此番办事的效率,当真是迅猛如雷,令人咂舌,他这边才稍稍透露出些许风声,那王媒婆便如旋风般,风风火火地赶至门前,还真是出人意料。
在这当中,有已取得举人功名的才俊之士,有开办武馆的豪迈之人,有经营镖局的义气之辈,甚至还有在酒楼中做生意的精明之人,可以说,南阳城稍有头脸的人物,这王媒婆都给一一介绍了个遍,而萧剑看罢,竟觉得个个都似不错。
然而,他深知,自己无法替代萧云做决定,此时的萧云,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论,哈欠连连,困意十足。
萧剑见状,连忙将媒婆带来的一摞画像递到萧云面前,温和地说道:“妹妹,你瞧瞧,这里面可有你心仪之人?”
萧云不紧不慢地一张一张仔细端详着这些画像,可却无一张能在她心中激起半分涟漪,“哥。”
萧云刚一开口,萧剑便即刻明了她的心思,她竟是一个都未看上,萧剑赶忙说道:“画像或许与本人有所差异,这样吧,王媒婆,不如将这些人都约出来见上一见,看看我妹妹对谁更感兴趣。”
王媒婆听闻此言,倒是颇感诧异,这可是她头一遭保这样的媒呢,以往都是相中了哪个就见一个,哪有这般要一下子见这么多人的,不过,耐不住萧剑给的银子多,只见萧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光闪闪的银子,递给了王媒婆,她立刻笑逐颜开,“好嘞,这就给你安排,等我的消息吧!”言罢,王媒婆乐呵呵地拿着银子离去了。
悄然隐匿于暗处的暗卫们,将那对话一丝不漏地尽收耳底,主子为何要他们禀报萧云的日常诸事,他们心中自是明晰如镜。
可眼下,这萧姑娘竟要相看夫婿,他们着实难以揣测主子听闻此消息后会是怎样的一番惊涛骇浪般的反应呢?只是,他们哪有胆子胆敢隐瞒不报。
随后,暗卫们迅速将此消息详细记录下来,并用了最为快捷的方式,将其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速送往京城。
养心殿
在那深深的后宫之中,嫔妃们与皇上已有许久未曾谋面了,时光仿若凝滞,她们甚至都已记不清究竟度过了多少个漫长的日夜,曾经备受荣宠的令妃,如今也已足足一年未曾得见圣颜,就连那些皇子们,能见到皇上的机会也是屈指可数,而此刻唯一能时常伴在皇上身旁的,唯有紫薇格格。
令妃所出的十五阿哥刚出生便被送去了皇子所,未能在她身边长大,令妃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异常,皇上不仅不再宠幸她,竟连后宫的其他嫔妃也一概冷落,这背后必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缘由。
这一天,令妃精心装扮,仪态万千,还亲手熬制了那香甜的梨汤,带着满心的期盼,缓缓向养心殿走去,然而,当她刚抵达养心殿外,便被小路子拦住了去路。
小路子甚至都没来得及进去禀报,便面露难色地说道:“令妃娘娘,您来得可真不巧啊,皇上正在里面处理政务呢,吩咐过谁也不见。”
令妃何等聪慧,又怎会不明白这不过是推脱之词呢?她强忍着心中的失落,轻轻转身,优雅地行了一礼,便黯然离去了。
永和宫
永琪静静地坐在书房中,昏暗的烛光摇曳着,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格外孤独而落寞。
他手中握着酒杯,轻轻晃动着那醇香的酒液,酒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忧愁,自从娶了欣荣,他仿佛失去了太多。
皇阿玛对他的宠爱,如流沙般从指间悄然流逝,让他抓不住一丝温暖,而他与尔康、紫薇之间的情谊,也在这无奈的现实中渐渐疏远,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越飘越远。
永琪抬起头,望向窗外那一轮明月,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眼中深深的惆怅,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辛辣的味道在喉咙中燃烧,却不及他心中的痛苦半分。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离群的孤雁,在这茫茫尘世中徘徊,找不到归处,也不知道该如何前行,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涌动,心中充满了迷茫与哀伤,在这寂静的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