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与长孙无忌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暗自庆幸,却又掩饰不住眼角的笑意。
这杜如晦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若说不是形势所迫,没人会相信。
王远问道:“杜伯伯,不知你如何回长安?”
杜如晦心中一喜,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其实老夫来时早就准备好了,在我那包裹里有一套道士的行头,稍微化一下妆,不会有人认出老夫来。”
长孙无忌喜道:“原来克明早就知道会有此一事,害的本公多跑一趟。”
杜如晦心中更加欢喜,他故作镇定地抿了口茶,说道:“若不是多跑一趟,你能饮的如此好茶好酒?能吃上如此美食?”
“这倒也是。”长孙无忌哈哈大笑。
王远笑着说道:“杜伯伯,这些日子赚来的钱,是给你送到杜大人之处,还是等你过些时日来取?”
杜如晦想了想,说道:“暂时还是先放在此处吧,等老夫用时,自会来取。”
“杜伯伯一走,我这里可就缺个账房了,杜伯伯回去可否再派一个人过来,让他做个掌柜的,让施掌柜来此做个账房也行。”
“行,回去老夫立刻安排。”
长孙无忌开口问道:“看到你们这面馆日进斗金,老夫也有些心痒难捺,小郎君,可有此等生意,也让本公参上一脚?”
王远点头说道:“不瞒长孙公,如此赚钱的生意有许多,但不是现在能做的,就像这拉面,若是在长安开一间,肯定比蓝田县城赚钱。等局势稳定下来,不用长孙公开口,小子定去府上寻求合作。”
长孙无忌大笑道:“哈哈哈,好!一言为定!”
说完,与王远击掌,算是达成了共识。立下约定。
长孙无忌笑着,说道:“小郎君,你都称杜公为伯父,称我为长孙公,岂不显得生份?”
王远会意,立即起身行礼,说道:“长孙叔父,请受小侄一拜。”
“哈哈哈,好!当浮一大白!”
夜里杜如晦和长孙无忌又喝多了,让马震几人给抬回杜如晦的房子。
等众人回来,却见王远正在摆弄几棵树。
王远说道:“各位哥哥,这有九棵树,桃杏李各三棵,你们每个院子找地方各种上一种。”
“喏!”
王远抓起一把杏子和李子的果核,递给方兴:“找地方种下,等发芽了,移栽出去。”
“诶!”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估计五更刚过半。
王远起床走了出去,将马震几人叫起来,说道:“马大哥,周大哥,你们去把长孙公叫起来,去牵马将他护送去县城,请长孙公去咱们面馆吃过早饭,让他自行离去。我随后跟卖豆腐的马车过去。”
“喏!”
两人带上武器,打着灯笼走了出去。
王远回屋洗漱了一番,方兴兄妹也出来了。
众人一起走了出去,不远处,长孙无忌几人牵着马走了过来。
杜如晦提着灯笼,默默地走在前面,王远则跟在他的身后,众人一路无话,只有脚步声在寂静的夜中回荡。
终于,他们来到了村口的古松下。王远停下脚步,取出一个包裹,递给长孙无忌,说道:“叔父,此包裹中有两件甲衣,刀枪不入,穿在身上轻便透气又不影响活动,请叔父交给秦王与王妃,让他们时时贴身穿着。”
长孙无忌郑重地接过包裹,他感受到了王远的真挚关怀。
他知道,这两件甲衣不仅仅是防护用具,更是王远对李世民和长孙无垢的一片赤诚之心。
长孙无忌行礼表示感谢,说道:“贤侄有心了,叔父代秦王跟王妃谢过贤侄。”
王远连忙扶住长孙无忌,说道:“叔父折煞小侄了,这只是我作为一个晚辈应该做的。趁着天黑,还是快些离去吧。望叔父以后有暇常来喝茶饮酒。”
长孙无忌点点头,说道:“哈哈哈,一定!告辞!”他翻身上马,马儿跳动了一下,仿佛也感受到了离别的气氛。
马震和周大山跟在长孙无忌身后,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落寞。随着马蹄声渐渐远去,他们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峡谷之中。
夜风吹拂着古松,发出阵阵松涛声,仿佛在为这离别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悲凉。王远和杜如晦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
许家兄弟和方兴兄妹则默不作声。
王远知道,长孙无忌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变得更加沉默,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长孙无忌离去的背影上,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众人一直默默地站着,直至天色渐亮,才向回走去。
那两件甲衣,无非就是王远从小镇中取出来的防弹衣。
以如今冷兵器时代,除了四肢和头部,已经能够抵御大部分的攻击,只需防住了头颈,其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