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喊了一声:“石大婶,走了,去做豆腐了!”
“来了!”
众人拿着三个木盆和布料,去往做豆腐的茅屋。
王远看下陶盆和瓦罐中沉淀的豆浆,沉淀的已经很好。
拿起一个木盆,铺上一层布。端起陶盆中将沉淀出来的水倒掉,剩下厚厚一层豆花。
这若是舀上一碗,放点料汁一拌,也非常好吃。
可惜自己还不能拿出那些调料,只好将豆花倒进木盆中。
瓦罐中的豆花同样倒进盆中,用布包裹严实,盖上盖子。
王远开口说道:“小海哥,去搬两块石头压到盖子上。”
“喏!”
两块大石头压在盖子上,多余的水份被挤压出来,顺着木盆缝隙从底部流出。
“再过半个时辰就成了,等吃完饭再过来看看。小海哥,你去扛一袋豆子过来,顺便拿个空酒坛子,对了,再拿一筒盐。”
“喏!”
王远将锅中又倒上清水,生火烧了起来。
豆子扛来,王远将陶盆和瓦罐各装了些豆子,开口说道:“婶婶,这豆子要提前泡好,夏天至少要泡两三个时辰,这冬天恐怕也要四五个时辰,不过无妨,咱们现在泡上,明日早晨,婶婶们来做就是,稍后找几块木板压上,夜里别被老鼠吃了。”
“知道了。”
锅中的水烧开,舀了些开水将酒坛子洗刷干净,放到一旁晾着。
拿起竹筒,向锅里撒了小半筒盐巴。
杜如晦一直跟着王远,这时才看清竹筒中的盐巴,震惊地抓过竹筒,看了看问道:“这,这是雪盐!贤侄,你这雪盐从何而来?”
王远尴尬地说道:“杜伯伯,此事容后再和你说。”
杜如晦顿时冷静下来,身旁还有这么多人呢,自己一时激动,竟然顺嘴问了出来,老脸一红,说道:“好的,好的。”
王远将磨完的豆渣放进锅里的盐水中,烧开后,搅拌均匀,全部倒进酒坛里。
杜如晦问道:“贤侄,你这是做什么?”
王远说道:“我试试看能不能制作出酱油来?”
“酱油?我吃过酱,这酱油为何物?”
“只是一种调味品,还不一定能制出来呢。”王远继续说道:“婶婶,你们去忙吧,一会儿就快开饭了。”
“好。”
等坛子温度降下来,王远说:“小海哥,拿上坛子,我们回去。”
回到内院,王远拿起坛子到厢房倒了一点面粉进去,又拆了一小包酵母粉倒进去。
摇晃均匀,坛口封上,拿了出来,说道:“小海哥,你将坛子拿去食堂,放到后厨的火坑上,最好找些乱草给它包裹上能起保温的作用。”
“喏!”
吴小海走后,王远说道:“杜伯伯,去我房里喝茶,咱们边喝边聊。”
杜如晦知道接下来又要密谋生意了。
随王远进入房间,炉子里的火快灭了,王远加了两块木炭。
铁壶中的水很快烧开,王远泡了壶新茶,给两人倒上。
坐下后,开口说道:“杜伯伯,有话还请直说。”
杜如晦抿了口茶,问道:“贤侄,我大唐虽不缺盐,盐也不贵,但很多穷人家还是吃不起的,而你这种雪盐却非常稀有,虽然比不上黄金,却也价值不斐,你怎么能轻易拿出来给村民们食用?不知贤侄这雪盐从何而来?”
王远将装盐的竹筒递给杜如晦,笑着说道:“杜伯伯,你且仔细看看,这盐还有点微微发黄,还称不上雪盐,我称之为精盐。天然的雪盐,一年也产不出来多少,而人工制成的雪盐,当今之世除了小侄我,无人能够做出。”
“嘶!”杜如晦倒吸一口凉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压了下情绪,问道:“此言当真?”
“当真。”
“这么说此精盐也是小郎君制成的?”
“不错。”
杜如晦颤抖着手,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价值几何?”
“算上人工,比粗盐一斗顶多加十文。”
“砰!”
忽然,杜如晦的小板凳倒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远连忙将杜如晦扶起:“杜伯伯,你没事吧?”
杜如晦拍了拍屁股,摆摆手,说道:“无妨。”
两人重新落座,王远斟上茶水,开口说道:“杜伯伯,此乃大生意,而仅凭你我,根本吃不下。”
杜如晦抿了口茶,点了点头,说道:“贤侄有何打算?”
王远想了想,说道:“我大唐虽然不禁私盐,但这制盐之法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纵观历朝很多时期食盐都是官营,也有靠贩卖食盐而起兵造反的,所以这生意只能与朝廷或者皇室合作,而如今局势动荡,朝廷鱼龙混杂,我建议与秦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