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里除了一件皮裘也没有什么东西了,盖着皮裘,葛布被子垫在茅草上,躺在上面暖和了许多。
虽是冬天,草屋四处透风,但村庄在山谷中,风并不大,草屋中并不是很冷。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已经到了后半夜,王远睁开眼睛,寒芒一闪,站起身,挂上横刀,披上皮裘,推门而出。
天空月亮很亮,照的四周一片银白。
算算日子,自己来到大唐已有半个月了,也是第一个月圆夜。
汤喝多了,有些尿急,到一边放了放水。
踩着皎洁的月光,轻轻向前走去。
“吱呀!”
忽然,前面一间草屋的门被推开。
一道人影走了出来,跑到一边,撩开衣襟,哗哗地放水。
一道人影走了出来,跑到一边,撩开衣襟,哗哗地放水。
那人忽然看到地上似乎多了一下影子,吓的一哆嗦,刚放了半截的水被憋了回去。
“谁?”
那人匆忙转身,看到是王远,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又在衣服上擦了擦,笑道:“小郎君,是你啊,怎么还没休息。”
“嘘!”王远示意禁声,悄声说道:“我感觉今夜会有大事发生,出来看一下。”
说完就向前走去。
马震见王远表情凝,心中一急,小声说道:“小郎君,等我一下,我也去,好有个照应。”
王远迟疑一下,脚步一顿,挥挥手,示意马震快点。
马震撩开衣襟,掏出家伙事儿,将剩余的半截水放出,扎好衣带跟了上去。
王远示意放轻脚步,不要出声,将横刀递给马震。
马震左手持刀,右手紧握刀柄,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跟在王远身后。
王远向前走去,每一间屋子都贴上去听一会儿。
几间空屋子过后,下一间屋子传出微弱的说话声。
“大哥,这两把短刀果然削铁如泥。”
一个兴奋的声音传出,正是许小栓。
许大栓说道:“嗯,如此宝刀小郎君都给了我们,可见小郎君待我兄弟却是不薄,既救我性命,又送我利器和丹药,助我兄弟们报仇,恩比天高,如果你我都活着回来就不必多言,若只有一人回来,活着那人一定要好好报答小郎君的恩情。”
“大哥放心,只要按小郎君所言,先保住性命,才能报仇,我们小心行事,都能活着回来,你我兄弟一起投靠小郎君。”
“好了,把刀收起来,都玩了半夜了,早些歇息,明日还要赶路。”
“好。”
王远拉着马震退了回去,马震显然也听到了,不住的点头。
当初就是马震挑选的人,一起执行任务,看中的不只是他们身手好,而是有勇有谋,重情重义。
两人悄悄的向前走去,每个房屋都听一遍。
终于又在一间房屋听到了声音,里面有人正压低声音说话。
“用力!快一点!”
“呼!少点声!”说话漏风,这是崔牛。
王远轻轻拨开茅草,露出一丝缝隙,向里观看。
虽然有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去,但房子里还是很暗,只能隐约看到两个人影坐在地上,另两个人趴在他们身后,头部不断扭动,阴影中两人咬着根长条物,吞吞吐吐。
王远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两人正在用嘴巴解绳子。
卢铁悄声问道:“稍后我们偷了马匹直接跑吗?”
崔牛漏着风说道:“不,我们把马牵出来,寨晃把火,若能找到那少之坠好,老之要杀了他。”
卢铁说道:“好,到时我们再趁乱逃走,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早就跑远了。”
“你们可知那些钱柴寨何处?”
卢铁说道:“当时我见到了,就在旁边的那间房屋,到时一并抢了!”
这时两人捆在身后双手上的麻绳解开了,两人立即去解脚上的绳子。
王远一开始就觉得这几人会搞事情,那些士兵说捆绑的很结实,可是这些粗麻绳却是最不结实,再加上士兵们都赶了好几天的路,虽然休息了一上午,肯定休息不过来,弄不好夜里就会睡的很沉。
过来一看,果然如此,甚至都没有人过来看守,也幸亏没人在这里,否则一旦睡着了,肯定会出人命。
这时崔、卢两人将身上的绳索扔到一边,就要去解另外两人。
王远挥挥手,示意马震后退,见他只退了两步,接着挥手。
马震一脸懵逼,只好继续后退,直到退了五十多米了。
隐隐约约的看到王远撩开衣襟,从小腹下掏出一个黑乎乎的物件。
那物件长约五寸,两指粗细,慢慢从茅草缝隙伸了进去。
“砰!砰!”
两道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