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朵牵着暖暖找到正在劈柴的胡绍辉。
胡绍辉只穿了一件针织毛衣,热的满头大汗。
暖暖离老远就挥着胖乎乎的小手喊着,“绍辉哥哥。”
“哐啷”一声,圆木头一分为二。
胡绍辉停下,把斧子立在地上,手杵着,抬头,看到牧朵牵着暖暖缓缓走来。
两人衣服颜色鲜艳,菱角分明,一看就是崭新的,就连脚上的小皮鞋都透着光。
胡绍辉立马就叫停两人。
“你们先别过来,土坑都是木头屑,会把鞋子和衣服弄脏的,我马上就好,你们在外边先回去等我,外边冻。”
“这上大学学什么我不知道,这冠冕堂皇的话倒是学会了,生分个什么劲。”
牧朵和胡绍辉也算是一起长大,两人说得来,抛开亲人这层关系,还是朋友。
胡绍辉这样说就很见外了。
牧朵比较心细,她从胡绍辉的话音里听出的是自卑和界限。
小时候不懂这些,倒是相处自然融洽,现在大了,是学会了不少的东西,可这界限是要不得的。
这东西就像一把利刃,会生生的隔断亲情,友情,甚至是爱情。
说白了,就是胡绍辉变得敏感了,不知是不是学校出了什么事,还是他自
己遇到事了?
回头给嫂子说一声。
“没有,你想什么呢?我为了劈柴,特意换了衣服,你们没换就别过来了。”
“最好是这样。”
牧朵怕暖暖万一摔倒扎了手,倒是也站住没过去。
“喂,你快点,我们在这等你。”
牧朵还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揶揄着胡绍辉。
“有人给你送礼物了,我还想看看里边是什么?”
暖暖补充道:“绍辉哥哥,是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姐姐。”
胡绍辉举起的斧子顿了一秒,随后重重落下,木头屑飞洒开来。
牧朵怕伤到暖暖,又往边上退了退。
“人呢?”
胡绍辉问的人,自然是那个女孩。
“她东西放下就走了,嘱咐我们一定交到你的手上。”
胡绍辉不说话了,也不理牧朵,故自劈柴,等地上堆不下了,才住手。
把柴往墙边堆。
牧朵把袋子放在石头上,让暖暖站着别动,她过去帮忙。
“不用你,别弄伤了手。”
在大家看来,牧朵的手是无比的金贵的,以后要那手术刀,要是伤到了,那就是毁了一个医生。
“我又不是泥娃娃,哪有学我们这行不干活的。”
牧朵毫不在意会不会把衣服弄脏,快速帮着忙
。
胡绍辉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手上的速度却更快了,这样,牧朵也能少做点。
收拾完,胡绍辉去澡堂洗澡,牧朵就和暖暖去胡绍辉的房间里。
胡国志和胡芯儿正在说话,胡国志看到暖暖就抱了起来。
“嫂子,你和胡叔要是有事,我带暖暖去其他处玩。”
牧朵怕耽误两人谈正事。
“没事了,说完了。”胡芯儿拉上拉链,“我去看看孩子们。”
“你是找绍辉吧,那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厨房看看。”
“外公,我也去,我要吃炸肉丸子。”
“好,外公带你去。”
胡国志宠溺的抱着暖暖朝外边走。
胡芯儿道:“爸,你把暖暖放下来,她那体格可不轻,抱着多累。”
“哼,妈妈又说我胖,我才不胖呢。”
暖暖被外公抱着,便有恃无恐的和胡芯儿叫板。
颇有狐假虎威的样子。
“对对,我们暖暖才不胖,多可爱啊,妈妈那瘦猴模样才不好,要不是那身衣服衬着,和那乞讨的有什么区别。”
都说隔辈亲,胡国志对几个孩子的宠爱,比那时候对胡芯儿,有过之无不及。
胡芯儿站定,无言的撇嘴。
牧腾在不远处笑着。
胡芯儿看见后
,瞪了他一眼,“有人说你媳妇像乞丐,你还笑得出来。”
“要是换作其他人,估计不会,但是岳丈说,我只能站在他那边。”
岳丈高兴了,媳妇才能高兴。
可千万别信媳妇说的她最大的话,那就是一个坑。
“这牧总现在是越来越会见风使舵了。”
胡芯儿哼了一声,“我也要是肉丸子。”
白了一眼牧腾,踩着小碎步去追一老一少。
“你可真难。”左斌同情的拍了拍牧腾的肩膀。
牧腾见他手上有灰尘,立马拍开他,把衣服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