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斌双手叉腰,无奈的叹气,这会才后知后觉是不是迟了?
“他们都走了,我给老陈说迟点回去,一会你和我去一个地方。”
左斌不知从哪变出来一个用木头钉的冰车,让牧朵蹲上去,他把尼龙绳绑在简易的冰车上,拉着牧朵。
安静的冰滩上,弥漫着牧朵的笑声,左斌不出声,笑容却一直没有落下。
幸福是什么?
他想,那就是牧朵的笑容。
牧朵足足玩了一个小时。
学习的疲累也算是彻底的卸下了。
左斌没有原路返回,而是一路向北。
牧朵问他去哪,他只说到了就知道了,牧朵也不再问。
她昨晚喝了酒,睡得很好,今天精神百倍,一路上东瞅瞅西看看,一点也没晕车。
今日阳光充足,牧朵也不觉得冷,心情格外的好。
牧朵偷偷瞅了眼左斌,他今天很安静,似乎心情都有些沉重。
这会越加沉默了。
到现在都没有提她昨晚丢人的事。
这不科学啊。
按照正常的,他应该先质问,然后威胁,最后就是趁机补偿一下的,今天怎么就放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牧朵不得解,揪着手套上的小珍珠装饰玩。
这样安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车子抵达目的地。
左斌把车子停在山脚,带着牧朵往山上爬。
上山的路很窄,不过走牛车不成问题。
左斌走在前,提了一些不知什么时候准备
好的烟酒,还有一些点心水果之类的东西,他提在编织篮里。
这些是看望人去?
这山疙瘩上住人了?
大山连着大山,山里有没有住人,牧朵不知道。
左斌不说,她也不问,就跟在后边走着,偶尔遇到路畔上有酸枣树,她会摘几个捏在手里,当零嘴吃着。
酸枣很酸,提起名泛口水,放进嘴里则会酸的龇牙咧嘴,但吃了一个还会想吃一个,很是开胃。
牧朵快走几步,拽住左斌的胳膊,趁他不注意,踮起脚,给他嘴里塞了一个。
左斌侧眸看她,牧朵笑眯眯地说道:“你咬一口试试?可甜了。”
左斌听话的嚼动着,脚步不停歇。
牧朵跟紧左斌的步伐,想看看他的表情,谁知,她什么都没看到,左斌面容连一个细微的变化都没,好像吃的是糖果,哪里是什么酸枣。
不可能啊,难道还有甜的?
牧朵一连尝了几个,酸,真酸。
“左家小哥哥,你吃的那个不酸吗?”
牧朵捏着嗓子调戏着左斌。
左斌鞋睨她一眼,“你要不尝尝?”
“呃?我躲!”牧朵下意识的就跳开。
谁知左斌就是说说,没有什么可行性动作。
牧朵撇撇嘴,她还以为左斌会把枣核给她塞嘴里,趁机亲一个的。
“哥哥,你拉着我走,累!”
牧朵重新回到左斌跟前,撒着娇,凭她对左斌的了解,他这会的情绪很
低沉,估计和即将到达的目的地有关。
知不道原因,牧朵就用自己的方式陪着左斌,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
为了和他更亲密一点,牧朵摘掉了手套,把手套扔进篮子里,手钻进左斌紧握的大手。
左斌没戴手套,手上厚厚的茧子刮疼了牧朵的手。
他的手很凉,牧朵把另一只戴手套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给他恢复温度。
看着靠在自己胳膊上的小脑袋,左斌紧抿的唇微微上扬,把掌心的小手往紧握了握。
牧朵怎么也不会想到左斌带她来看的竟然是一座用土堆起的坟包。
石碑上刻着一个她不认识的名字。
不用问,这个人对左斌很重要。
从这一路来就能说明。
左斌望着墓碑站了一会,才从篮子里掏出烟酒,把烟拆开,抽了三根点燃,栽在坟包的土里,然后又抽了一根,点燃,自己叼着,剩下的放在墓碑前。
把一瓶新包装的好酒打开,在墓碑前洒了一些,剩下的和烟放在一块。
左斌眼里的悲伤是牧朵从没见过的,要是没猜错,应该是他战友了。
姓安,该不会是……
牧朵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她上前帮忙,把带来的水果点心什么的都放在烟酒跟前。
没想到下边还压了一堆麻纸。
她还以为左斌是来看望人的,没想到他早就做了准备。
左斌蹲在墓碑前点纸,烟头上的烟雾
随着风吹到了他的眼睛上,他半眯着,眨了眨眼后,拿下烟,找了纸往点燃的麻